“这个男的刚来就杀了自己人,以后就算是留下了,也没有他混的!”

许潮:“……别妄言!”

“头儿!不是我们乱说,他这是刚来就顶了一条死罪啊!”

许潮不敢去揣度他们校尉的心思。

“闭嘴!”

顶了一条死罪……

许潮将自己的余光一点一点的从楚广阔的身上收了回去,看着被篝火照亮的前路。

楚广阔站在那里想了半夜,火光在他的瞳仁里头剧烈地跳跃着,也不知道想明白没有。

但他总算是动弹了。

他想去找一个地方睡觉。

随便去了一个帐篷。

已经躺下的那十几个士兵听到有人闹出动静,断断续续地骂出声,直到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了过来。

有人把眼张开……张大……

一个接着一个的,猛地坐了起来。

“你,你干啥!”

“你怎么进来了!”

“别过来!”

楚广阔直接把一个人的被褥给掀了,“现在这‘屋子’是老子的了,都给老子滚!”

“……”

也没有人敢争一句,一个个的,麻溜的爬了起来,连衣裳都没有穿上就开始争先恐后的往外头跑。

最后一个跑的慢了,还被楚广阔一脚踹在了屁股上,在地上爬了几下才总算是逃离了营帐。

十几个穿着亵衣亵裤的士兵就这样在外头瑟瑟发抖。

楚广阔一个人占了整个大通铺,胡乱扯两条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

一躺下就不行了。

楚广阔鼻子一抽,憋屈的不行。

他想,林六生话说的怪好听。

说什么考倒数第一也没事儿,咋着都不会不要他。

结果嘞?

一听说因为他没有考上童生,迁户带不走他,直接扭头就不跟他好了。

画大饼,不给吃,没良心!

楚广阔像是得了失心病,一连两天,都没有出过营帐,不吃不喝。

拓拔律听了,就交代人给他送过去一些吃的,本来都已经做好楚广阔不吃的打算了,可回话的人却说,楚广阔一点儿都不矫情,直接吃干净了。

拓拔律:“……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