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一样……

楚广阔:“你该不会癔症了吧?”

楚广阔的手一离开,林六生的一双眼皮子就这样轻轻的合了下去,脸一沉,在褥子里埋了大半,呼吸很是沉稳。

还真是发癔症了。

楚广阔就这样站在床边儿瞅了他一会儿,一直乐,乐完才想起来林六生让他将昨天晚上剩下的猪肉炒饭再翻炒一下这事儿。

楚广阔没做过饭,就算是他娘病的不能动了的那会儿,他也是整天到镇上给他娘买着吃。

生火倒是会。

楚广阔进了厨屋,看了一眼灶台,又打开锅盖子往锅里瞅。

然而……

锅里就剩下大半碗的量的饭。

咋给那病秧子留一碗?

楚广阔往厨屋里头看了一眼,最后还是撸起了自己的袖子,生了火,拿着锅铲,一边想一边干。

炒,那得放油。

楚广阔朝着锅里的米饭倒了油,拿筷子搅和了一下,将火生的旺旺的,火苗子直往外头蹿。

“咋干锅了?”

楚广阔又倒油。

还干锅。

再倒油。

……

一大碗猪油去了一半。

柴火还没烧完,楚广阔拿了出来,放到了院子里,又打了一桶水,将火给扑灭了。

楚广阔将饭盛了出来,自己一口都没吃,拿了筷子端着碗,就往林六生的床头一放,然后才走了。

楚广阔走的时候脚都是有些飘的,毕竟没有为别人做过这么感动的事儿,他心里还挺不好意思的。

林六生毕竟一夜没睡,这一睡,直接就睡到了大晌午。

他分不清是什么时候,迷迷瞪瞪地坐起来,看了一眼日头才估摸出来。

下床的时候,就看到床头的一碗……

啥玩意儿?

林六生拿筷子拨了一下。

半碗黑米饭,半碗油。

……

他出了房门,就看到井边儿是三根很粗的,烧了有一半的柴火,地上的一滩水还带着深色的湿痕。

林六生倚门站着,看着那三根粗柴火,又看了看屋里的那碗饭,一下子就笑了。

那恶霸不会做,但倒是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