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门口处走过来的小年轻像是看不见一样,说着让人费解的话, 小年轻的声音不知道怎么回事,声音有一股子慵懒的感觉,含笑着说话, 也带着缱绻的暧昧,含含糊糊。
男人长得很漂亮, 特别是那一双眼睛, 像春天的湖水在阳光下波光粼粼, 眉眼都是笑意,灯光下好像更为耀眼。
他含着笑, 就这么轻松的把那样的话说出来, 就跟他给人的感觉一样,随意,像是一股风一样, 明知道握不住, 却因为他来还是思考了对方会不会留下。
小年轻虽然比他小,但是个头却不小, 傅严亦1.85的身高在对方面前还是矮了一些,对方远看着还好, 走进就会发现身材很有肉感,看着挺结实的,银色的碎发在灯光下泛着光,蓝色的西装穿在身上,穿的很工整,面带微笑,如果忽略对方说的话,到不觉得人有多冒犯。
只是,对方说了不着调的话。
傅严亦常年身居高位,说一二,身上带着压人的气势,冷飕飕的,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也不会让人小瞧了去。现如今他皱着眉头,眼神冷得让人结冰,气势哐当一下就上去了,真有活阎王的干,瞧上一眼便能腿软。
傅严亦虽然有病,但是从来没有停止锻炼,精神上的疾病压着他,每日都能坚持运动,他并不是清瘦的类型,相反他很高大,身上的肌肉线条很明显,宽肩长腿,胸肌那一块也特别明显,西装穿在身上撑得起来。
长相很英俊,剑眉星目,五官硬朗,浑然天成的冰冷感和严肃感,古板克制,有带有极强的攻击性,手上佩戴着一串菩提,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他身气时转动菩提,冷眼看认错者的模样,好像他永远不会出错,永远高高在上,就跟个大家长一样。
他眉眼浓黑,现在皱着眉头,眼底是寒冰,他现在就像是站在暴风雪中一般,周围凉飕飕的,眼底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让开。”冰冷的声音响起,如同被刮起来的大雪。
傅严亦骨骼分明的大手将笔记本盖上,他没有多说一个字的废话,拿起笔记本就走了,他没什么耐心和个小年轻在这里闲聊。
从对方身边走过,还没有走几步,手就被一个凉凉的物体抓住。
傅严亦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去,只见自己的手被一只白皙宽大的手抓住,他不属于长得白的那一类,傅严亦肤色是正常的颜色,偏黄一些,是因为有登山的习惯,晒成这样的。而抓他手的人皮肤白的更雪一个色号,因为特别白,所以手上有点别的颜色也显得特别的明显。
握住他的手宽大细长,骨节处泛红,手背上青筋若隐若现,对方手心温度不高,带着一丝冷感。
傅严亦皱着眉头,眉宇间带着不耐烦,黑乌乌的眼珠子盯着前面不怕死的小年轻,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对他,周围的气压更加低了。
小年轻看着他黑了的脸也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慌乱神情,甚至还在笑。
灯光下,小年轻笑的两眼弯弯,细长的睫毛上还有点碎光,嘴角勾勒,慵懒的声音情意绵绵带着撒娇感:“傅总,考虑下我呗。我身材好,活好,努力上进会撒娇,稳赚买卖。”
“不亏本。”说完江抚明轻笑出声,最后三个字就像含在口里说的一样,暧昧横生。
指腹在对方手心轻轻拨弄几下,在对方放大的瞳孔中,见好就收,主动把自己的手给收回来,双眼望着对方,一副乖乖巧巧,纯良无害的模样。
看着对方冷漠的目光也丝毫不躲闪,就这样看着,双眼仿佛堆着星星。
傅严亦眉头皱得更紧了,遇到这个人他眉头就没有松下来过,手中现在还能传来对方的触感,他是真没有想到,有生之年会被一个小年轻戏耍。
目光投到前面的人身上,对方的确有着一副好皮囊,勾勾手,动动嘴,的确有让人为他倾倒的资本,但是他最不喜欢就是这样轻浮之人。这和傅严亦的教育环境有关,他虽不是事事追求完美,但每一件事情也会在能力范围内做好,他性格比较的古板,有些保守,做事上也是滴水不漏,顾虑周全。
傅严亦的眼睛暗光流动,手指慢慢蜷缩起来。
早就听闻江家的长子是个荒唐的性子,吊儿郎当,风流的很,做什么事情都依着自己的性子来,果然是个扶不上墙的家伙,婚姻大事,也能随口说出来。
他们这第一次见面,之前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看到他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傅严亦黑色的眼睛冷淡的看着前面的人,声音威严又冷冽:“不知羞耻。”
他声线本来就低沉,是个低音嗓,冷着说话的时候气势更足,明明就四个字,训人的味道一点都不减。
江抚明漂亮的桃花雁眨了眨,无辜的望着对方:“我只是想追你,怎么就不知道羞耻了呢,我明明挺紧张的。”
江抚明的手放在心口处,“他还一直在跳呢。”
“我的脸现在还红着呢,我知羞的。”江抚明向是举例子证明一样,指着自己的耳垂,脖子,脸颊,声音还带着点委屈,“你看。”
傅严亦的视线顺着对方的手指移动是,落在对方红晕的耳垂,泛红的喉结,以及微微发红的脸,对方很白,所以红色特别羡慕。
大概是为了让他看清楚有没有红,小年轻直接手指抠着领口往下拉,露出雪白的脖颈,本来衣冠整齐的小年轻,现在领口处松松垮垮,配上委屈的神情,活像被人欺负了一样。
傅严亦的眼睛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连忙转移,眉心现在都有个川字了。怎么会有这么不害臊的人,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也没有在原地停留了,大步往前面走去,在手按到门把手的时候身后响起清脆甜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