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管家的传报,栗软心里被恶心到了。
此时,他也终于有了上三楼的权限。
三楼很暗,房间里窗帘都是密密拉上的,瞧不到一丝的光亮,栗软不清楚阳光对闫英的病情会不会有影响,便也没贸然拉开窗帘,只点开一个小台灯。
借着小台灯荧黄的光亮,栗软终于看到了闫英生病时的模样。
骨瘦嶙峋,像是所有生命力被一点点蚕食,额头上隐隐约约还有黑团,分明昭示着他被诡物缠上才会病倒。
呼吸孱弱,像是下一秒就会停止呼吸。
明明前几天还很健气,突然间就躺在床上虚弱不堪。
栗软一时都没回过神来。
直到床上的人艰难动着睫毛,他才回过神,“你醒了?”
闫英见伺候在床边的人是栗软,一时怔怔的。
“你从小就要经受这种‘病重’吗?”
闫英艰难点头,声音沙哑,“嗯,每隔两个星期就会复发一次,再躺个一个月自动好。”
生病的滋味有多痛苦栗软也知道,何况还被诡物纠缠痛苦加倍,栗软一时间都有些佩服闫英了。
虽然这位大少傻白脾气有时候也有些坏,但自小就要经受这种痛苦,心里没扭曲已经很好了。
“你就没想过,想办法摆脱那东西吗?”
闫英点头,闷闷道:“想过,等大了一点,我就再无法忍受了,让爷爷给我找一些大师来驱逐消灭那东西。”
栗软忍不住问:“结果呢?”
结果……
闫英怔怔的回想。
“结果都被爷爷找理由应付了过去。”当时他自己根本没对爷爷起疑心,因此不论爷爷说什么他都相信。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原来这世上的宠爱从来都不是无缘由的。
栗软见他面色黯然,说到伤心处,心里叹口气,也没再追问这事了。
傻白甜少爷估计也得做一番心理准备才能接受现实。
“既然你不愿意再提起你爷爷,就说说你父母吧?”
“我……”没想到说起自己父母的闫英神情更黯然了,“我父母从我出生起就抛下我离开了闫家。”
栗软:“……”他今天是怎么了,总踩雷点。
算了,今天不宜谈心。
“你好好休息吧,等晚上我再来看你。”
闫大少爷没理睬栗软,他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简直难以自拔。
…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交流总算打破了两人间的冷战。
闫英也成功下定了决心,他要摆脱掉诡物,他要探究闫家的秘密。
不过这一切都得等一个月的病重期熬过去再说。
而坏消息总是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