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栗软摇头,“我只是忽然想起了朋友说过的一句话。”
“什么话?”
“这个世上,唯一能拯救自己的人,只有自己。既然躲不过,不如勇敢面对,这里是闫家,又不是什么深山荒岭。”
闫英一听,好像,说的有点道理。
他便也放松了,左看右看,决定回房间拿了样东西防身。
就这样,很快他们便被下人带去了婚礼现场。
就像砚青寒说的,天真的要下雨了,紫红色的雷在黑沉乌云里滚动着,普通即将作乱咆哮的巨兽。
成婚殿堂,一股冷风也将红布条吹拂的乱颤动,一道惊雷劈来,画面惊悚。
彼时栗辉被闫家人强制带了回来,看到这场面,再联想起栗东清醒时说的话,已经两腿战战快要昏迷。
栗辉第一次后悔了。
不是后悔将栗软推入狼窝,而是后悔自己以后要和这诡异的家族有所关联。
画面惊悚,闫老爷子倒是面露笑意,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闫英看的心下一沉。
“拜堂”后,他们便在下人带领进入了一间瓦房。
瓦房不大,意味着也容易逃出去。
栗软和闫英快速对视一眼,迅速将房屋的景象收入眼底。
这婚服华丽,不过也挺沉重的,穿着不方便逃跑,栗软当即就将衣服脱了,露出里面的衬衫。
闫英也学着他的动作,将多余的衣服全都扔掉。
“接下来……该干什么?”
“等,熬。”
睡觉是不可能睡觉的。
谁知道会不会半夜突然来。
两人也只好相对无言,掏出手机。
唯一差的地方就是没有信号,这里像是装了信号屏蔽器一样,连电话都打不出去。
就这样一直撑到了十二点。
哗啦一声,外面的大雨还是倾盆般的坠落,雷声也尖锐刺耳。
屋里是电灯。
一阵冷风,电灯闪烁了几下,彻底熄灭了光亮。
栗软和闫英不由对视一眼,心中一沉。
那东西要来了!
怎么来?从哪里出现?
很快他们就有了答案。
他们警惕的四周看去,亲眼目睹,铺着花生的红绸缎床上,慢慢的渗出了血液以及黑色的头发。
从边缘渗入,慢慢蚕食到中央,像是要把床上的东西吞吃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