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服气了!”
他们津津有味讨论着,没有看到,一个黑衣少年从小门缓步走出来。
腿被虎王的利爪刺伤,向下滴着猩红的血,将黑布染的湿涔涔。
少年也丝毫不在意,维持着一瘸一拐走路的姿态,回到了黑市,某个街巷里。
似乎这里才是他的避风港,他靠在墙面上,紧绷的身体适才放松些,颤抖着手将项链拿出来。
他打开贝壳,毫无血色的唇吻印落在宝石上。
也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泄露出自己最真实的情绪,有些哽咽的声音充斥着委屈,“好疼啊。”
“我的腿被割破了,好疼,你能不能再来这里见见我。”
“那个伙伴真的有那么有趣吗?有趣到都把我忘掉了。”
“你再不出现的话,我就把你忘掉,我发誓我一定会的!”
“好吧,我说谎了,我还是不舍得忘记你。”
“还不出现吗?好狠心啊。”
邺笙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堆,声音随着情绪一点点低落下来。
…
从一个月前,他就开始在这里等栗软了。
每天都来,一来就待上一天。
不论风雨。
可是不论他来了多少次,栗软就跟人间蒸发掉一样,他根本等不到对方。
于是他又做起了廉价辛苦的苦力,又每天都是一身伤,只吊着自己的性命,以至于能再见到栗软。
因为一次机缘巧合,他加入了黑三角,成了首领的义子。
成为首领义子的日子并不好,他依旧要忍受饥饿,还要每天跟异兽搏斗厮杀,甚至比之前的日子还要差。
但邺笙心里没生出任何怨怼。
他艰难的活着,眼里的澄澈一点点被消磨殆尽,却扔秉持着一丝希冀与期待。
他期待着能与栗软的重遇。
万一栗软玩腻了那个伙伴想起他了呢?万一他们某天因为缘分而再次相遇了呢?
只要他活着,就总会有机会的。
邺笙坚定的想着。
彼时他心里还保留着几分天真。而心里的希望彻底被磨灭的那天,就是他开始向那个残忍变态首领转变的那天。
…
昶奕这一训练就整整训练了一年。
又加上实训期,等昶奕正式成为栗一这个金牌管家,不论是他还是栗软,都已然过了十八岁,是个成年人了。
栗软百无聊赖的熬到了成年,这下是真的确定,不论是他的快穿系统,还是那个不怀好意的伪系统,都消失不见了。
他不用在做任务,只需要当个身份最尊贵的少爷就行。
跟昶奕的一年磨合期,他和昶奕也算成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