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医院,她便昏迷了过去。
医生一番检查,告知言齐言夫人高烧不退,且病了好几天,因为没有得到及时治疗已经转变为肺炎。
言齐和言欢看着病床上脸色惨白的言夫人,心里一拧一拧的疼。想当初言夫人是如何的高雅清贵,可如今短短几天就被磋磨成这般模样。
栗家人真的是…该死!
言欢不忍的收回目光,心情复杂:“妈妈的事,你告诉爸爸了吗?”
言齐沉默着摇头,“就算我不说,他也会看到那些新闻的。”
“爸爸他会来看望妈妈吗?”言欢咬紧下唇,内心挣扎。
一方面她是觉得,父母两人几十年的感情了,不可能在短短几天被磋磨掉,可另一方面,她确实能感觉到父亲的失望。
一时间,她还真有些猜不出来。
又幽幽的看了眼病房,言欢叹道:“哥,我后悔了,后悔那么维护言瑰那个白眼狼了。”
言齐有些心不在焉,片刻才稍一点头。
如今言家谁不后悔?
可后悔有用吗?就算后悔,也不能让一切重头再来。
…
傍晚的时候,言齐和言欢终于等到了言格。
他们看到言格在病房门口张望,有些诧异,本来他们以为言格不会来探望母亲了。
“爸?”
“你来了怎么不进去?妈现在应该还醒着。”
言格身形僵硬,面庞也很僵硬,他咳嗽一声,“记住,是你们非要请我来的。”
言齐、言欢对视一眼,无奈点头,“是,是。”
言格才满意的推门,进入病房。
言夫人的确醒着,但她精神很差劲,一直呆呆看着窗外,连病房里有人进来都没发现。
言格不由皱眉:“她怎么了?”
言欢苦笑:“妈醒来后就一直这样了,像是心事缠身的样子,我和哥问,她也不说。”
言格微微一怔:“跟栗软有关吗?”
“可能吧,”言欢提起栗软,声音变得低落,“据说,陈可给妈安排的房间,就是栗软从小到大住的房间。”
“妈妈才住了几天就承受不了生病了,那栗软……”
言欢眼神一黯,说不下去了。
而似是提起了关键词,言夫人的意识才有片刻的清醒,她偏头看见言格,眼眶中的泪决堤一般的流下,情绪非常激烈的攥住言格的手。
言格忙俯身倾听。
“栗软……是我们对不住栗软……”
“好,好,你先冷静点,慢慢说。”
言夫人一边流着泪,一边哽咽,已经再是说不出话了。
她哭了一会儿,情绪才勉强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