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到底是他的自以为是才导致了如今这个僵局。

宴看的很清楚。

他倒也不觉得栗软对他们四个中的某位有着更加浓重的感情。

对于他们的爱意,栗软似乎一直是懵懂的。

如今也算是公平竞争,宴不觉得自己会输给另外三个人。

思绪转瞬间流过。

睡前,宴在栗软额头吻了吻:“晚安。”

栗软不知道宴想法上的改变。

他只觉得这一晚上睡得很舒服,早上醒来神清气爽,只是睁眼的过程受到了些惊吓,入眼的就是宴白皙且线条优美的胸膛肌肉。

他的脸还贴在上面。

栗软惊的呆毛都翘立起来,下意识地往后缩。

宴的手臂还搁在栗软腰间。

他这一动,也就顺势弄醒了宴。

宴缓缓睁开了凤眸。

许是刚醒,他半阖的眸还泛着浅浅水光,俊美冰冷的眉眼没有白天时那么凌人,他看了栗软一眼,声线低哑性 感:“早安。”

“早、早上好。”

栗软被宴罕见的撩人姿态弄红了脸,像只小仓鼠一样害羞的缩在被子里,见宴已经起身穿好了衣服,他才温吞吞的探头:“你昨晚怎么会睡在我房间呀?”

他是真的很认真的给宴找理由。

比如:他的床被无意弄湿了?因为太疲惫一时进错房间了?

但谁知宴却是丝毫没有辩解的打算,矜冷眉眼淡淡的,轻睨了栗软一眼:“不行吗?”

“?”栗软倒是被问住了。

瞧他呆呆的,宴唇角微掀,捏了捏他的脸,神情似笑非笑:“你的人都是我的,我睡这里,不行吗?”

栗软更呆了。

现在不是行不行的问题,问题是,他怎么就成了宴的人了?

栗软迷糊的小脑袋还没转过圈,下一秒,就感觉自己被提起了。

是真的被提起。

也不知道宴看起来清清瘦瘦,是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他像是举小孩那样,托着肩窝就将栗软举到了床边。

“小懒猪,别赖床了,换衣服洗漱用早餐吧。”

宴从衣柜又拿了件白衬衫,看起来是要给栗软换衣服。

手都已经解到了最上方的纽扣,栗软急急慌慌攥住自己的衣服:“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栗软是个很爱害羞的人,那白嫩的脸颊就像是很容易上色的奶豆腐,从内里透着嫣然粉晕,直蔓延到了晶莹的耳唇。

宴眸色幽幽的看着,“随你。”

“只是这种事,你总要习惯。”

这种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