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秩对自己的不意外,倒是惊讶地看着他那个:“你不是高二?”
“嗯,申请的提前毕业。”顾碎洲笑笑,“昨天刚审批下来了。”
沈非秩挑眉:“大学呢?”
“保送。”顾碎洲眼睛亮亮的,就差写着“快表扬我”四个大字了,“联盟第一梯队的学校,校长说了,随便我选。”
“你前段时间一直在屋里准备的考试就是这个?”
“嗯!”
沈非秩看着他眼睛,妥协地伸出手拍拍他脑袋:“不错。”
这两个字一出,顾碎洲比得了八百万的奖金还要开心。
“那我就先出去了!”他弯弯眼睛,“沈哥晚安~”
沈非秩懒懒“嗯”了声,等他出去后,脸上轻松的表情逐渐消失,直直仰躺在床上,取而代之的是浓郁的烦闷。
他轻轻咳了两声,用手擦了擦嘴唇。
红润的薄唇从手背划过,留下了两道红色的印子,那双唇瓣顿时失去了血色。
他没有口红,就从腕部的伤口抹了点血涂在唇上,不会显得太狼狈。
这次易感期来得太凶,他到现在身体也没吃消。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罢了,最让他感到震惊的是,昨天晚上里特发来消息,说是云层上的能量场从周二开始就异动不断,他跟进了数据检测,发现今天早上才好转。
这个时间段……
刚好和自己的易感期对上。
看来世界气运之子的身体状况会影响世界的能量波动,他或许可以利用这个来试探一下主星。
只是这种方法搞不好可能会玩死自己,等按照计划搞完蔺子濯和顾莨的事,他再开始行动。
事情已经查到这了,蔺家的事估计不久后就能水落石出。
他们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份证明,证明当年害死人的药物不属于W.N,而是出自别人之手,他们按照原配方做出来的药物是没有任何伤害的,这就够了。
这么想着,沈非秩给所长打了通讯。
通讯被接起,那边乱糟糟的背景音就刺得他耳朵一疼。
“怎么了?”沈非秩皱眉。
“你易感期过了?”所长声音带着欣喜,“那你好了就快点来一趟吧!这边闹翻了!”
“什么情况?”沈非秩坐了起来。
“甭提了,我们所不是把大部分的实验场和资金都拨给W.N项目了吗。”所长最近愁的头发一掉一大把,“另外几个项目最近审批没资金,闹起来了!”
……
沈非秩次日赶到W.N的时候,一楼的会议室正在大战。
左边是能量量子项目和生物科技项目的团队,右边是药理学,也就是W.N小组的所在团队。
项目成员正互相指着鼻子破口大骂,丝毫没有平时的文雅和精英做派,和骂街没什么两样。
研究人员多少精神状态都有点濒危的趋势,能进W.N的更是科研疯子,能为了科研资金进度的事吵起来,倒也不足为奇。
沈非秩默默从他们后面绕过,来到满面愁容的所长和里特还有生物科技组长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