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顾碎洲差点心脏从嗓子眼跳出来,无奈地看着他,“您又作什么妖呢?”
沈非秩双手抱臂,仗着比他高那么一两厘米,倨傲地垂眼盯着他:“这是我家吗?”
顾碎洲莫名其妙:“那不然呢?”
沈非秩忽然伸手卡住他脖子,狠厉质问:“那你为什么要进我家?”
顾碎洲后脑勺被磕到门上,嗡嗡作响,低着眼皮看那双抓着他脖子青筋暴起的手。
不是,刚刚不还很乖吗?
这狗男人耍酒疯还阶段性的啊?
他忍不住叹气:“沈哥,你醉了后洁癖都治好了。”
平时避他如蛇蝎,小手碰一下都要拿酒精擦半天,这会儿又不嫌弃了?
果然,酒是个好东西。
沈非秩拧眉:“不许打岔话题!”
“还挺凶。”顾碎洲懒洋洋咕哝一句,轻轻握住他微凉的手腕,上挑的眼角戏谑看着他,“有点疼,沈哥哥,松松呗?”
平时的沈某人油盐不进,那醉酒的沈某人会不会
沈非秩厉声:“你再恶心我,我就把你舌头拔了。”
顾碎洲:“……”
得。
醉酒的沈某人也还是个油盐不进的棒槌。
他叹了口气,在这只手越收越紧之前,赶忙给自己争取活路:“沈哥你知道我是你什么人吗?你竟然这样对我?”
沈非秩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你不会是……”
顾碎洲忽然有点莫名的期待。
沈非秩:“我儿子?”
顾碎洲当即暴起:“我去你妈”
“啪。”
一个巴掌落在了他脑袋上。
顾碎洲不可置信看着他:“你干什么?”
沈非秩表情却短暂出现了迷茫神色:“不知道。你刚刚骂人了,我条件反射。”
“?”
打他都已经成习惯性肌肉记忆了吗?
顾碎洲快疯了:“哥!你是我亲哥!咱俩是好兄弟!相亲相爱的亲人!所以我出现在你家很正常,你懂了吗?”
沈非秩无动于衷,冷冷道:“撒谎。”
“怎么就撒谎了?”顾碎洲两只手死死抓住他五指,不让自己被不小心勒死。
偏偏这个醉得神志不清的货还有理有据:“你姓沈,我姓顾,我们都不同姓,怎么可能是兄弟?”
顾碎洲沉默两秒,直接被气笑了:“行,还记得我叫什么,我也是荣幸。”
“另外,是我姓顾,你姓沈。大哥,你都醉成这样了,能不能听听我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