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段沉森即便不说,雀秋也知道蝴蝶破茧的过程应当非常艰险。他明白他的小蝴蝶受了多少苦、捱了多少痛,但既然对方不愿意说出来,那么他就也不去提。
雀秋用另一种方式表达了对段沉森的心疼。
他俯下身,轻轻地吻了吻Alpha的银发。
这个吻不带有任何情欲,仅仅是一次温柔的安抚,但段沉森的心里依旧酸酸胀胀的,还没等雀秋抽身,便反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的小玫瑰。
短暂的温存过后,雀秋抬头看了眼窗外明晃晃的阳光,问:“我睡了多久?”
“这个‘睡’,”段沉森笑了笑,发音刻意咬重了一点,“你是指发情期,还是这之后的休息?”
“……”雀秋在这一瞬间觉得,自己刚刚对这男人的怜惜和心疼,还不如拿去喂狗吃。
“正经说话。”
“但这个话题本身,就不太正经啊。”段沉森似乎很无奈的叹了口气,在雀秋冷冰冰的眼神看过来时,剑眉还挑了挑。
“你还记得那天发生的事吗?”
虽然没明说,但两人都知道这个“那天”指的究竟是哪天。
雀秋点点头:“我记得前半部分。团队赛中途发生了意外,参赛的Alpha和Omega都陷入了发情期,随后的信息素□□将我的原型逼了出来。这后面我就没什么记忆了,不过后续,这场危机应该解除了吧?”
段沉森“嗯”了一声,谈到正事时也不舍得放开雀秋,就维持着之前的姿势,将人紧紧地搂在怀里,像是搂一只软软暖暖的小猫那样。
“在你的原型爆出来之后,你的花香也可能是信息素抚平了这场信息素□□,也终止了那些Alpha和Omega的集体发情。危机算是解除了,但你也因此而陷入了发情期。从那天算起到现在,大概已经过去了一周的时间。”
雀秋算了算时间,和安慰然所说的Omega发情期时间对得上。
他不爽的拿脑袋顶了顶段沉森的下巴,眼神凶巴巴的:“所以,你就……了我一个星期?”
段沉森被撞得有点疼,但并不敢出声。闻言咂摸着下巴,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啊……”
“你都不记得过去那一周发生了些什么吗?很可惜啊……”
“……”雀秋冷笑一声,“你在可惜些什么?!”
段沉森赶紧亲亲自个儿老婆,蓬松的发顶也亲亲,漂亮的眼睛也亲亲,就连耳朵和鼻尖也不放过,像条靠气味标记领地的大狗一样,正在用这种方式标记着自己的Omega。
“对不起老婆,”他亲完之后眼泪汪汪的对雀秋说,“我忍不住标记了你。”
雀秋嫌弃的推开了他,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能在段沉森和莫尔法两个性格之间切换得这么娴熟。
“你不是早就标记过吗?”
现在来道什么歉?
段沉森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雀秋他没有想到,对方对于Alpha和Omega之间的这点生理常识居然匮乏到了这个地步,连临时标记和终身标记都分不清楚。
这让他有一种,怎么说呢,很刺激的背德感。
他涂画了一张纯白无瑕的纸,而且把这张纯洁的纸弄得乱七八糟,最犯规的是,对方还一脸懵懂、毫无所觉的任由施为。
甚至向他这个罪魁祸首询问。
嘶
段沉森在某一瞬间,觉得自己真特么不是个东西。
他从前也没这么畜生。
“老婆,”他凑近了雀秋的后颈,炙热的气息喷洒在有些红肿的腺体上,“你给我生一朵小玫瑰好不好?”
雀秋浑身一颤,还不太能够接受这么黏腻亲昵的接触,不由自主的往外面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