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荚……那是什么。
给花蕊授粉的储袋。
可是……
小金丝雀被亲的晕晕乎乎的。他忍不住想,可是蝴蝶尾部的精荚实在太大了,看起来似乎占到了这只雄蝶体重的13%。
如果换算成人类的体重,这个鼓鼓囊囊的精荚里面,装着的不就是19L桶装水那么多的东西吗。
它的花苞那么小,花蕊那么一点,装不下的吧……
小金丝雀下意识的想要合拢自己的花苞,可似乎已经晚了。
蝴蝶的力量很大,停留在花瓣上时,足以将裹紧的花苞分开,然后撞进饱满的尾囊,用细密的绒毛探寻深处的花蕊,以便更好的进行授粉。
微风拂过这株美丽的金丝雀,那上头停留着一只银色的蝴蝶,翅膀上下翕飞,牵动着满枝头的花苞也轻轻颤动,流出清甜的露水。
然后,也全都被蝴蝶吃了进去。
枝丛随着风微微摇晃,影影绰绰之间,隐约能看到蝴蝶授粉,花叶纠缠。
这场授粉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的时间,贪婪的蝴蝶攫取了小金丝雀所有的花蜜,最后回以慷慨的赠礼。
饱满的精荚瘪了又鼓,纷纷扬扬下起鹅毛似的大雪,浓厚的堆在奶黄的小花苞上,就连花蕊都落下了浓白的积雪。
最后,还堵上了栓体,防止有其他的雄蝶觊觎自己标记过的玫瑰保证父权,是每一只雄蝶刻在基因里的本能,与生俱来便对占有这件事融会贯通。
……
雀秋艰难的睁开眼睛,浑身感觉重重的,像被碾了似的;后颈处的腺体也有些刺痛,像是被狼狗一类拥有尖尖犬牙的动物,反复撕咬过一样。
腺体里除了有自己的信息素之外,似乎还装满了其他Alpha的信息素,一小块沉甸甸地坠着,酸胀得有些难受
雀秋抬起手,下意识的摸了摸后颈那一小块微微发烫的软肉。
不只是腺体被填得满满当当。
他慢慢的坐起来,哪里都不适应,仿佛第一次获得这具身体的使用权一样。
不过除了这几处不适之外,身上倒是挺干净清爽的,应当是仔细的清理过了。
雀秋放下手,不经意间瞥到手腕,看到几个青紫泛红的印子后,一时怔了怔。
他掀开薄被,一股清甜的玫瑰香味混合着刺鼻的铁锈味扑面而来,还夹杂着类似栗花味的味道。
玫瑰香味是他的,铁锈味是另一个人的。
至于栗花味……大概,是他们两个人的。
几乎不用再确认,雀秋立即就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些什么。
他冷笑一声,似乎是为了做最后的确定,撩起睡裤,看了一眼脚腕。
雪白的皮肤上箍着一圈掌印,不难想象曾有一双有力的手掌禁锢着这截细瘦的脚腕做了些什么,而上面不远处就是密密麻麻的吻痕,向上或向下蔓延着,甚至连脚踝处都有。
“吱呀”一声,是从浴室门那边发出的声音。
雀秋动作一顿,丝质的睡裤从他手里滑落,贴着滑腻白皙的小腿滑下,将底下的旖旎风光盖得严严实实。
下一秒,走进来一个身材高大、宽肩窄腰的男人,约莫二十八九,浑身散发着一种凌厉的锐感,仿佛一把磨得泛亮的尖刀。
他踩着一双黑色的长军靴,有力的双腿包裹在修身的军裤里,走动间肌肉线条清晰可见,力量感几乎贴着裤腿喷薄欲出。
再往上,穿着件宽松的白衬衫,松松垮垮的只扣到胸口,露出的皮肤上还缀着没擦干的水珠,将衣服打湿得半透,隐约能够看到肩膀上的鲜红抓痕。
一头银发半干半湿,带着重重的水汽,发梢还在往下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