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不经意地斜视着狸承单薄的衣裳,手脚都被冻的殷红,人也止不住的哆嗦着。
他将身上的裘绒脱了下来,“燕北已经决定不再对狼王国人赶尽杀绝,本王不杀你。”
【主司,燕北说不对狼王国的人赶尽杀绝指的是百姓,蛊师一直都是他们的心头刺。】
【主神大人他混淆视听!他就是舍不得杀你!】
狸承:高兴又不高兴!
傅砚把褪下的裘绒随意扔给狸承,“既是醒了,便从摄政王府出去。”
狸承抱着手里的裘绒披风神色黯淡。
他不想和自己再有瓜葛了,狸承抬起泛红的眼眸看向傅砚。
这副样子看了傅砚心头一紧。
【他心疼了主司,快乘胜追击!】
狸承唇瓣张了张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呢。
这时候门口来了位穿着朴素却温柔贵气的妇人,她笑着走进了书房。
“绪儿。”妇人笑意盈盈地踏进了屋子,也无人通禀无人阻拦。
狸承观察了妇人一眼给阿坑使了个眼色。
【主司,她是傅砚的生母,姜慈。】
【你未来婆婆。】
姜慈生的眉眼温润瞧着也年轻,未施粉黛都是一副美人像,除了那身衣裳穿的符合年纪,不若还真叫人瞧不出是傅砚母亲。
狸承听了这话左手抓着右手站的乖乖的。
这得留个好印象。
奈何因为身上单薄又破烂,还光着脚,面色也病殃殃的,看起来实在是像一个被丢进灰锅的流浪猫。
傅砚见狸承手抓着手站着揽着披风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又可怜又可爱的。
傅砚朝着姜慈请安,眉色多了些和悦,“母亲。”
姜慈抓着傅砚的衣裳摸了摸,面色明显的不高兴了,“诶,绪儿怎么又穿那么少。”
“今日那么大的风还下着雪,得穿暖和些,免得受了风寒,又得养许久了。”姜慈喋喋不休的轻怨着。
姜慈见傅砚的披风在狸承手上,不由得多看了狸承一眼,“这位是?”
“我……”
姜慈问出口之际,狸承和傅砚在姜慈头顶对视了一眼。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又分别移开眼,默契似的抹去刚刚的四目相对,房间内只问风动。
狸承:我心跳有些快。
姜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走近狸承,“我听说绪儿在书房门口抱了一个人去寝殿……”
她审视着狸承腿上的伤口,和这幅病殃殃的模样。
“不会是你吧?”姜慈的语气带着些许的兴奋。
她这儿子那么多年连个人都不曾往家里带过,更莫说是直接抱去寝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