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把人拖出来了,且听王爷发落。”

言毕侍卫身后的人便将晕死过去的狸承粗鲁地拖拽到书房门口的雪地上,等着傅砚发落。

琅王国的蛊师他们可不敢擅作主张做些什么。

但终究是敌军,待遇自然是不好的,狸承被人像扔尸体一样就那般扔在雪地里,头发丝都与雪交融在一起。

傅砚踏着步子走出了书房,看着雪地上没有意识的人儿心尖颤了颤。

他的指节小弧度地动了动,颈上的裘绒被吹的簌簌动荡。

狸承倒在雪地,他身上穿的单薄,大腿上的衣裳料子有明显的血迹,面色也苍白的很。

艳丽的衣裳在雪白的地上好似红梅染血,娇艳引人,没有穿鞋子,那双白皙纤细的脚被冻的通红。

傅砚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朝着狸承走了过去。

承认吧,傅砚,你就是放不下他。

贱到了骨子里。

傅砚走到狸承身边将自己身上的裘绒脱了下来,用裘绒披风把狸承裹住,而后挽住狸承的脚膝弯将人横抱了起来。

之后头也没回的对身后的人吩咐道:“去请府医来!”

声音不大却让人寒战。

侍卫一号:??什么?

侍卫二号:??请啥?

侍卫三号:???我们三个人应该不可能一起听错的吧?

“愣着做什么!去请府医啊!”为首的侍卫呵斥道。

“王爷怎么了?那可是琅王国的蛊师啊!”

“主子的心思是你能猜的吗!赶紧去请府医!”

…………

傅砚抱着狸承一路往寝殿的方向而去。

步子越来越快,狸承身上没有冰冷,反而是滚烫的不像话。

傅砚自知自己没办法不去管他。

即使他厌恶自己,自己也做不到对他不闻不问。

将人抱到寝殿的床榻之上,傅砚抬手摸了摸狸承的额头,愈发的烫了。

他眼神瞥向狸承腿上的伤口,连小腿都是未干的血渍,伤口位置更是血肉模糊。

傅砚轻轻挑开狸承被血黏腻在身上的衣裳,心中麻木。

这时候府医在门口请示,傅砚将人召了进来。

府医提着药箱规矩的走到床榻边,便识趣的给狸承把脉。

傅砚在一旁看着,指腹摩挲着,有些不安宁。

府医收回手之后傅砚便急问道:“可有大碍?”

“啊。”府医从未见傅砚如此在意谁,更莫说直接抱自己寝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