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瞥了一眼身侧的裘绒愈显烦闷。

片刻之后狸承便从追兵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追兵再次追击过去,街道上安静了下来,方才打斗导致百姓逃窜,先下街道宽敞的很。

轿夫过来请示,话还没出口呢,傅砚便冷声道:“走吧。”

“是,主子。”话落轿夫从车辇前面放着的箱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点翠的暖手炉递给傅砚:

“主子,现在风大,您拿着吧,夫人刻意叮嘱您要照顾好身子的。”

傅砚不喜欢这些东西,显得他多体弱似的。

他泛红的指节颤了颤,冷言道:“拿走。”

轿夫不敢再多言又乖乖将轿帘放下手炉拿开。

马车再次缓缓行驶起来。

傅砚靠在车厢小息,眸子闭上方才少年的那张脸便在脑海中浮现,那眉眼、那神态、那轻慢的言语……

不要想……不要想……

是与不是都不该想。

………

天翻浓墨之计,狸承见到了燕北的指挥使刘赋。

少年在漆黑的瓦背之上嘴角抿动,熠熠的眸亮了起来。

嚯,来了,传说中的细作。

把刘赋伤了之后被抓,最好是伤的重一些,狸承谨记这一点。

见刘赋来了,狸承直接从瓦背上越下,下的是死手。

两人在黑夜中的窄巷中招招讨要着对方的命脉,狸承身上的铃铛在风动中铃铛响着,带着悦耳的杀意。

两人打斗在角落之后狸承的匕首比在刘赋的颈脖之上。

刘赋先行开口,“不用顾及我,公子。”男人是个武将,气势凌冽,瞧着二十八九,看着倒是一脸正气。

【主司,刘赋暗恋原主,你和他保持些距离。】

狸承听了这话才认真的看向刘赋,刚刚对视上刘赋,便见对方正柔溺的看着自己,

这眼神……

不可,不可。

狸承手上的匕首捏的更紧了些。

他言语清冷淡漠,眼神好似深渊,“刘指挥使,按道理来说,我是你的上司,你这般看着我是大不敬。”

刘赋眼神撇开,“我没有,公子切莫误会!”他焦急的解释着,公子是枝上明月,自己是无论如何的触碰不到的。

“啊……!”话落狸承便一刀刺入刘赋的肩胛骨上,顺时鲜艳的血从肩下涌出。

狸承收了刀刃之后塞给刘赋一瓶药膏,“抱歉。”

话落狸承拿着匕首在自己大腿根位置刺了一刀。

想要跑不远,伤腿是上策,还不会被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