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受的根本不是雷劫。

自己身上一身痕迹都是元徵留下的。

而雷刑,是元徵替自己受的。

狸承手攥成拳,看着元徵走上神石山的时候心中发颤。

那时候的元徵正养伤。

甚至没有办法恢复龙神之息。

狸承嘴里一遍一遍的轻唤着不要去。

但却徒劳,他眼睁睁看着元徵因为雷劫神元混乱的样子。

而那碎掉的两魄……

狸承看着石山上散下的神息,心窒住。

久久不能平复。

元徵碎掉的两魄原来也不是之前就碎掉的。

是为了替自己挡雷刑碎掉的。

狸承心中犹如千万根细碎的针扎的他喘不过气来。

疼,剥丝抽茧般的疼。

好似将自己的心脏生生的掏出来又放回去。

自认为无人疼惜的曾经,其实是有人爱他的,元徵将披风和一切给了自己,却在和自己说别怕。

那是他的元徵啊。

什么都不说的元徵。

狸承想去抱抱他,但他现在犹如无形,他走不过去,也穿不过那道时间的屏障。

如果自己没有心血来潮去元徵的神识世界,应该永远不会知道元徵碎掉的两魄是为了自己吧。

眼泪无声的从眼眶淌出,感受到脸颊有些温润,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人给他拭去眼泪一样。

狸承有些难过眼瞳酸涩,他不想醒来。

神识世界可以连接时间,狸承想不敢再去看雷劫石山上的场景,他继续往前走。

终于找到了燕尾花海的大黑龙,它依然浑身散着冷气依然犹如一座冰雕。

狸承走到大黑龙的龙角边靠在他身上坐下,他将脑袋靠在大黑龙身上。

许久没有说话。

这里的天赤橙霞光,照的狸承连睫毛都散着缤纷的光彩。

不知道过了多久,靠的浑身发冷的狸承才委屈的抱怨了一句:“你怎么那么冷啊,凉死我了。”

神识世界中的微风徐徐,吹的狸承发丝轻舞,他靠着大冰雕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秦元修在床榻旁守了狸承一整夜。

他不明白为什么人好好的突然浑身冰凉冷的不像话。

怎么也捂不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