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地方都宛若精雕细琢。

昼辞再往下看,他发现狸承没有穿鞋子,就这样赤脚坐在沙发上。

他对着身后跟着的随从开口,“拿我的鞋子给他。”

“是,老板。”说罢昼辞身后的男人就去给狸承拿了一双居家的拖鞋。

昼辞的眼神一直在狸承身上扫着,“会写字吗?”

狸承点点头。

正当狸承正要拿起桌面上的纸笔写自己想说的话的时候,被昼辞抓住。

言语冰冷。“别在这上面乱画。”

狸承脑袋微微抬起,再次比画着手语:“那老子怎么和你沟通?老子手语什么你不懂,又不让老子写字,你是不是有那个大病?瞧着人模狗样的,尽不做人事!”

他的脸色可怜兮兮的,和手语比画出来的话完全是天壤之别。

本以为人看不懂狸承骂骂过瘾的。

哪知道下一秒,昼辞在手背上轻点了一下,蓝光划过,一道全息屏幕显示在两人面前。

昼辞冷言对着面前的乱码开口:“翻译他的话。”

他的话刚落下,屏幕前出现了一段话,伴随着机械般的声音:“那老子怎么和你沟通?老子手语什么你不懂,又不让老子写字,你是不是有那个大病?瞧着人模狗样的,尽不做人事!”

狸承:艹!这算外挂吧?

阿坑:艹!怎么不算!

昼辞听了这段翻译脸立马拉了下来,沉沉的脸瞧着更黑了,幽深的寒潭是能看清楚的危险。

这种时刻看着都充满血腥的脸,好像下一秒就会拿出手里的枪支将人一枪毙命。

狸承觉得如果这世界上有社死现场排行榜,他现在的经历一定排得上前几名。

他几乎是在瞬间手忙脚乱起来,又比了一段手语,面色带着委屈:“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个翻译出问题了。”

全息影像继续翻译着狸承的话。

“噢?”昼辞嘴角勾了勾,他微微俯身与狸承对视,“那你是什么意思?”

狸承抓着自己的衣裳,咬了咬唇瓣,转移话题的比着手势:“我不要和你结婚。”

“哼。”昼辞的手撑在狸承身后的沙发靠背上,两人一瞬间近在咫尺。

这个人身上的味道让狸承有些恍惚。

他喜欢。

且熟悉。

“你已经被我买下来了。”昼辞似乎在提醒狸承回忆起些什么。

他的颈肩弱不可查的动了动。

带着些俯瞰苍生的蔑视。

“还是说你还想去过那种寄人篱下的日子?”

“给别人端茶倒水,还要受人调戏,甚至是受妖兽的觊觎。”

这熟悉的气息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