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仙族那边正在........”
“滚!!!”
阎秋司猛地转过头,目光血红,猛锤了一下桌子,怒喊出声。
所有人都被阎秋司吓了一跳,脸色煞白,通报的那个下人更是脚一崴,跌坐在地上。
面对着阎秋司突如其来的暴怒,那人连滚带爬的说着:“是是是。”便跌跌撞撞的又跑出去了。
一时间,原本轻松喜庆的婚房,因为阎秋司到来变成似炼狱一般,墙上的挂的红花像是炼狱中燃起的熊熊火焰,所有人都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地方,却又不敢动分毫。
林倾白闭上了眼睛。
阎秋司粗喘了两口气,转过头再面对林倾白的时候,依旧是方才低微的语气,问道:“师父,你方才想说什么.......”
“你能不能放我走?”
这一下阎秋司脸上强撑的笑意都没有了,他望了林倾白一会,缓缓坐起了身子,脸上冷若冰霜,一字一句犹如刻刀般生冷道:“我说过,不可能,除非我死。”
林倾白早已知道答案。
如今他和阎秋司走在两个极端,他想要自由,可是阎秋司偏偏要将他牢牢拴住,将他的翅膀折断,千万年都不可飞出他的掌控。
阎秋司一直都是如此,霸道,偏执,从未变过。
这或许就是他和晴公主的区别。
她能释怀,他还不能。
“好.......”
林倾白便不再多言了,只是说:“你答应过我,不会出现我的面前。”
阎秋司放在案几上的手缓缓的捏成拳,眼睛死死的盯着林倾白,妄图从林倾白的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他的师父一向待他极好,对他的笑是最温和,对他的话语是最耐心。
绝不是现在这样,冷漠,绝情。
可是林倾白闭着眼睛,阎秋司看不见林倾白眼中的痛苦,也看不透他无懈可击的伪装。
两个人就这样耗了许久,阎秋司问了一句:“.......师父,你当真不愿见我吗?”
林倾白说:“是。”
阎秋司咬紧了牙齿,目光一点点冷到了狠厉。
半响,他垂下头冷笑着说了好几声:“好,好,既然如此,我走.......师父身体还未好,安心待在我魔族,好生歇息。”
阎秋司字字刚劲,说完站起身,锦袍垂下,伴随他的大步如波般浮动,走出了房间。
殿内又恢复平静。
即便是阎秋司已经走远,下人们也不敢再出一语,目光忐忑的望着林倾白萧瑟寒白的背影。
林倾白背对着众人坐在案几前,脊背挺直,久久未动身,不知在想什么,也不知是什么表情。
过了许久林倾白才睁开了眼睛,他的眼中泛着红意,垂眸之间却发觉案几裂开了一道裂缝。
那两个小人也被阎秋司砸的东倒西歪。
有点丑.......
其实.......还是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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