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人的动作却更加肆无忌惮。
他扯开陈酒的上衣,那衣服本来就是劣质布料,轻轻一撕就烂了,顿时露出大半光滑的肩臂和锁骨。
男人视线往下,扬了扬眉。
瞧他找到了个什么宝藏,居然是粉色。
陈酒的视线更屈辱了,他死死瞪着男人,试图用目光杀死他。
一道强光扫过来,发现上铺没人,又扫下铺,看到男人身下似乎压着一个人,隐隐约约看不清楚,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狱警用警棍敲了敲牢房的门:“梵天,出来。”
男人有点不耐烦,将被子丢到陈酒身上,把他遮住,随后走到门口:“你最好有事和我说。”
狱警的声音低了下来,陈酒把被子拉下来一点,试图偷听,但声音实在太小了,他的听力完全不够格,最后只听到男人说:“那就走吧。”
门开了,男人走出去,光亮消失。
陈酒面无表情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卫生间里没有镜子,他也不知道自己脸上到底什么样,大概是红了,扑了几下冷水缓解一些,随后爬回上铺。
这一次也不是没有收获,起码知道了这个人不是他的任务目标。
但陈酒突然觉得不对……他重新翻阅了剧情,里面提到监狱里的人用的都是假名,也难怪只能通过情报得出男主在第五层,更确切的信息却没有了。
啧,现在任务难度更大了。
还有一个问题……衣服撕坏了,明天他要怎么出去?
陈酒颇为郁闷,郁闷了一会,睡着了。
下半夜陈酒睡得并不安稳,生怕梵天回来再给他来个偷袭,但一晚上梵天都没有回来。
陈酒被日铃吵醒,浑浑噩噩地坐起来,半天才清醒。
下床时梵天坐在床上,一手枕在脑后,另一手搭在膝盖上,正在看书,见陈酒下来,一眼也没看过去。
陈酒默不作声,捂住自己大半漏风的衣服去卫生间洗漱。
比起一层,五层的条件的确算是好了,一层犯人大都蓬头垢面,没有卫生间可用,比起一楼,五楼简直都算是豪华总统套房了。
出来时,其他两人以极其古怪的视线扫向他的衣服,很明显是被人扯开的,在这房间里,他们俩是不会动手的,那么就只有一个人……
四只眼睛闪动着求知的欲|望看向床上看书的男人。
梵天视若无睹,陈酒这才终于有机会正眼打量他。
他的确是染了一头非常招摇的红发,样貌也极为出众,是偏锋利的长相,宛若刀削斧刻般凌厉的脸部线条,再加上灰色囚服都挡不住的肌肉线条,看上去就是个不好惹的家伙。
察觉到陈酒的视线,梵天突然抬眼,看了回去。
陈酒立刻避开视线。
他走向其他两人。
比起梵天强大的气场,其他两个人看上去倒还算和善,又加上昨天晚上提醒过他,不像是坏人。
“请问……”陈酒话还没说完,一样东西朝他飞来,陈酒下意识接住,居然是一套崭新的囚服。
与他身上这件不同,布质偏硬,一看就是新的。
陈酒看过去,梵天却收回视线,一改深夜的桀骜嚣张,冷漠看着书本。
陈酒到卫生间去换衣服。
他拿起衣服,突然有点想知道梵天对他的爱意度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