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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袭宁国的战斗一点都不好看。部队是在天快亮的时候来到宁国府的城下的,打前锋的是戴钟的特战排和近二百名新兵,他们都穿上了元军骑兵的盔甲,还打着元军的旌旗。守城门的老弱士卒将城门大开,毕恭毕敬地迎接骑兵老爷进城。
当年宁国府在几个月里几经易手,十分热闹。先有皇室宗亲弃城而逃,知府严绍卿投降元军。后有张世杰部将夺回宁国府,又后被元军攻占,还战死了一名皇室宗亲。如今宁国府的三位元廷大员都聚在府衙大堂,他们都被捆绑着,而且还跪着,堂上的人物是没有什么威风模样的贾迩冶,他没有拍惊堂木。
汉人大官是严绍卿,他面如死灰,颤栗不已。蒙古人达鲁花赤桀骜不驯,心有不服。回回人同知东张西望,寻找生机。贾迩冶在欣赏三人的表情。
“呃,给严大人松绑看坐。” 贾迩冶终于开口说话了。
“啊?”严大人甚感意外,赶忙磕头谢恩,然后用半个屁股坐在一名战士给他端来的凳子上,仍然是战战兢兢。
“严大人,不必害怕。大人是有福之人,理当有坐。”
严大人不知如何回话,呆呆地望着贾迩冶。
“严大人,这几年日子过的可好。”
“托将军之福,还过的去。”严大人晕头转向喔。
“咳咳。严大人,这几年可有苦楚?”
“啊?这。”严大人扭头看看达鲁花赤,欲言又止。
“唉,大人有苦就诉吧,那个鞑子已经奈何你不得了。”
严大人又看了达鲁花赤一眼,“回将军,下官没有什么苦楚。”
“唉,大人是有福之人,为何如此胆小。好吧,来人,将这个鞑子和这个色目贼人各打四十大板。呃,不可打死打残了,还要留着干活呢。”
一顿大板之后,达鲁花赤和同知被拖走了。贾迩冶说道,“严大人,鞑子敲诈了你多少财物?”贾迩冶知道蒙古人和色目人都十分贪婪,连同僚下属的钱财也巧取豪夺。
“回将军,都是些身外之物,不值一提,再说人家还给了个色目人小妾作为交换,是买卖,不能算敲诈。”
“哦,那就不必从没收的鞑子悍匪和色目小贼的财产中归还大人的财物了。严大人,继续做宁国知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