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老话: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虽然我和大帅叔好象很投缘,但是事实总是残酷的,进了城之后我和大叔就必须要分开了,我们彼此都有自己要走的路。
“大叔!有缘再见啦。”我大叔使劲挥了挥手。
“知道了,死丫头,下次请大叔喝酒啊!”大叔笑笑说,赶着车向另一个方向远去。
“没~~门~~啊~~!!”我向那个方向大声的喊,心里却在说,好啊!!隐隐约约传来大叔的笑声,之后大叔就消失在太阳落下去的地方了。是啊,有缘再见吧,如果到时候大家都还活着的话。
太阳一点点落下去了,明天还会升上来的吧,一切总有办法,总会好起来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个旅店投宿,我可不想露宿街头。
第二天,我没有见到红艳艳的太阳,因为是阴天来到。但是夏日空气中闷闷的感觉,让人很难忘记太阳的存在,就好象太阳在告诉我们,我虽然是在云后面,但还是真真切切的在你们的头顶上的。
今天我是来做古代无锡一日游的,反正来都来了,不出来玩玩实在划不来,这么多天我已经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反正我本来就是个适应能力满强的人呢。不过我今天我是男装打扮的呢,没想到我这样打扮还是很帅的呢,自己都被自己倾倒了。当然啦,我并不是因为这个理由而这样打扮的,是有正当理由的嘞。正当理由一:是那天大叔唠唠叨叨的反复给我强调说,必须男装打扮。他这一点和爸爸还真像啊,是不是所有爸爸都是这样的啊?还记得他昨天一脸严肃的说:“你要知道现在可是个乱世啊,大街上抢人妻妾的都有,更别说是你这样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啊。你刚刚竟然还一个人站在那么人烟稀少的地方,你这不是等着人来抢你吗?还好是遇见我了,要不然,你现在说不定已经做了压寨人家的夫人。真是的,从明天开始给我换成男装,知道没有啊?死丫头还敢给我打瞌睡,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啊。”真是耳朵都其茧了。本来爸爸就老说我不象女孩子,现在有要我扮男人,那我不是更不象女孩子了啊,嫁不出去了谁负责啊?正当理由二:就是我以前最多是梳个马尾什么的,最最多也就是小的时候梳过麻花辫,这也已经是我这辈子梳过最难的头发了,谁知道会来这里啊,完全不知道怎么才能梳成阿朱阿碧这样,真是噩梦啊,以前半个月梳头问题都由合住的阿碧代劳,可惜梳法实在太麻烦,这半个月我死活是没学会,头发都被我弄的打结了,为这个还被阿碧嘲笑了一千遍啊一千遍,极度郁闷中。男装的话终于可以摆脱梳头噩梦了,真是一举两得啊。至于,古人是不是真的这么笨,我就不知道了。是不是真的象电视里那样蒙个面纱就不认识人啦,明明很明显的女扮男装,楞是贤弟贤弟的叫半年,看的电视机前我们无限郁闷,恨不得冲进电视里面劈他两耳光。世事难料啊世事难料,我真进来了。
极度郁闷中!!从卖菜的大妈到卖包子的大爷,竟然真的没有一个人看出来我是女的,不是吧,人家大叔明明说我是美女的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一声声小少爷就像一根根箭刺中我脆弱的心灵(你难道是为了被认出来才异装的吗),泪奔g!!!
总的来说这里还是个满漂亮的地方,好象完全没有被战争影响到一样,一副太平盛世的模样,只是民风实在过于纯良,视力实在过于低下了,这个完全不可以原谅。我本来对这个城市高涨的旅游情绪,被一声声的小少爷一点点的消磨完了,今天虽然没有太阳,可还是很热,古装又是包的这么严实的设计,到了中午,实在是把我热的不行了,打算吃点小吃就快点回去了。
就在我被打击和高温弄的昏昏沉沉的时候,热闹终于来了,天呐,老天爷你还没有抛弃啊。
所谓的热闹其实就是平常的小孩子打架,可是我现在正无聊的要发疯,看到有热闹可以看不由瞌睡虫全跑了。抱着吃的就往声音传来的小巷子跑去,好象把刚刚的郁闷全部忘记了一样,整个人神清气爽多了,真是神奇的力量啊。
可是,这个城市好象不怎么喜欢看热闹呢,像以前我还没来这里是时候,那个世界只要街上一有热闹可看,马上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人,挤都挤不进去,到了这里,竟然一个围观者都没有,不是吧?(你以为人人都你这么三八啊)
我高高兴兴的站在贵宾席——巷子口,看起了热闹。
“小杂种,我抢你东西又怎么样。”这话从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的半大孩子的嘴里冒出来,刚刚那句民风淳朴的话我只好收回了。
“我不是小杂种,不是!!”一个浑身脏脏的小男孩从地上站起来,分辩道,结果又被那个男孩一脚踢回了地上去。
“我说你是你就是,我娘说了你是个辽狗,就该给我滚回去。”原来是教育问题,为这个时代的教育叹息。
“不是不是,我不是辽国人。”地上那个无限委屈的分辩道。
“就是就是就是,我娘说了,你们辽人总抢我们的东西,你的东西肯定也是抢来的,我今天抢回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是什么娘啊,再次为他娘的教育方针默哀03秒钟。
“不是不是,我不是抢来的。”
一个说是,一个说不是,果然是小孩子的闹剧,真没意思,难怪没人看热闹。我有一种上当的感觉(谁也叫你来看啊,自找的)。
可是这男孩子,眼神坚定的一次次站起来大声说我不是辽人,然后又一次次被打倒在地,让我想起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