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亚冷下声。

雄虫对他弯了弯眼睛,将个虫光脑上刚刚收到的信息给他看,“我挑了一处新住所,我们一起去看看。”

“你是什么意思。”

雌虫漂亮的眉头彻底皱起,这个疯子是听不懂他说话吗?他说要跟他离婚,谁离婚了还要一起去买新的住所,简直有病。

西亚冷硬地拒绝,“我不去。”

可宋琅空根本不听,在他的眼里,雌虫就像一时赌气的小动物,只要用心去养,总归会变得温顺,他好脾气地笑笑,使劲握住雌虫的脚踝,“先收拾得干干净净,我们再去。”

要有他和西亚的新家了,宋琅空心情愉悦。

解开绳索捆在床头的另一端后,宋琅空将西亚带到了浴室,出租屋真的很小,浴室也只有一个盥洗台和淋浴花洒,西亚被推到水下的时候都是蒙的,他甚至来不及说话,温热的水便兜头浇下,银发瞬间变得湿漉漉的,军装衬衫也贴在身上,漂亮的胸膛若隐若现,宋琅空一下收回手,摸了摸雌虫的发尖,“自己洗,我在外面等你。”

话音落,玻璃门便合上了,西亚的目光从花洒落到盥洗台,心底当下就有了一个方案,他摸到了盥洗台角落的刀片,也不知道雄虫为什么会放这种东西在这,但是对他来说无疑是非常实用的。

因为洗澡,西亚手腕上的绳索被解开了,只捆住了他的一只手,绳索的另一端延伸到门外,被雄虫捏在手里,时不时能感觉到雄虫的拉扯,像是在确认他在不在。

真够小心的。

西亚抿抿唇,将自己大半的身子沐浴在花洒下,弯腰去割手上的绳索。这个时候反而应该感谢出租屋的廉价,浴室也就这么大,西亚往前探一下身子就能抵住玻璃门。

他小心地将绳索套在玻璃门的门把手上,假装走动将绳索套牢,这样不会产生被割断后对面空落落的情况,可以短暂地迷惑雄虫一秒,然后西亚又将绳索在门把手上绕一圈又在盥洗台的出水口上绕一圈,这样可以防止雄虫快速打开门。

接下来,就是隔断绳索了,西亚小心地捏着刀片,一边被温水冲着一边小心翼翼地磨绳索,这条绳索的质量没有想象中的好,只不过是几个呼吸便破了一个小口,后面就非常简单了。

只要脱离了绳索,他便能从浴室的窗户出去,虽然透气窗很小,但足够他穿过了。西亚计划得很好,但宋琅空太敏锐了,绳索被固定过的平静让他快速察觉到了不对,接着他转动门把手,确认阻力很大后,裂开嘴角。

“少将大人,水温还合适吗?”

宋琅空倚靠在玻璃门上,额头抵着凉凉的玻璃,他轻声询问,呼吸间玻璃门上起了一小团白雾。

西亚回答地很快,“合适。”

“是吗,”雄虫抹去白雾,向后退了一步,真是不乖了,笑意褪下,宋琅空抬起腿狠狠地踹在玻璃门上,他根本懒得用正常的方式开门,最快的方法才是最有用的不是吗?

可不能让小宠物跑掉了。

玻璃应声而碎,西亚只来得及侧头,几块细碎的玻璃渣从他的脸侧滑过,等他睁眼时,细碎的疼痛从脸侧和暴露在外的锁骨处传来,手里的刀片也在刚刚歪了,中指上出现一条细长的血痕。

这点小伤对军雌来说不算什么,西亚摆出防备的姿势,而门口的宋琅空却不快地捏了捏手指。

虽然知道养宠物要承担风险,可他还是很心疼。

宋琅空看都不看横七竖八挡路的绳索,手心一压便跨过去,他个子高,这种方式算不上阻碍。

直勾勾看着宋琅空的雌虫动作一顿,随后干脆利落地将绳索隔断,他转身跳起来去摸透气窗,下一刻就被雄虫拦腰禁锢,花洒里的温水将他们浇了个彻底。

宋琅空惩罚意味地捏了捏西亚的腰,真不乖。

雌虫大力地挣扎,积攒的力气很快用尽,他被宋琅空抱到花洒下,接着比刚刚更大一倍的水流兜头喷下,“宋!”

“嘘。”

宋琅空不想听他说话,玻璃渣到处都是,雌虫光着脚乱跳,身上的伤口更多了一些,他有种心爱的玩偶被搞坏了的感觉,很糟糕。

西亚被水喷的说不出话,雄虫的手臂非常用力,几乎勒进他的胃里,让他忍不住干呕,全身难受极了,可雄虫又是一副拒绝交谈的模样,西亚恨地一扭头咬在雄虫的脖子上,雌虫力气大,很快就见了血。

宋琅空眼睛一眯,里面的危险浮出水面,他动作凶狠地将雌虫翻个面,西亚发出小声地惊呼,下一刻就被压在盥洗台上。

胃磕到了盥洗台的边缘,让他很是难受,但更让他难堪地是他被翻了个身,正对雄虫,后背抵在梳妆镜上,而双腿卡在雄虫两侧。

这个姿势可以说是羞耻,西亚从未经历过,抬起羞红的脸就要让宋琅空滚开,但他没想到雄虫捏着他的脚踝让他踩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你个…疯子!”西亚咬牙,漂亮清冷的眸子被激得通红,湿漉漉的模样似乎在勾引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