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琼刚刚起床,没有什么胃口,但是因为面前的菜品味道的确不错,他忍不住的多吃了几口。

“对了,你是顾意的养父?”谭琼重新打量起着偌大的别墅。

陶诲坐着的时候,身子依旧笔直,仿佛现在不是在餐桌旁,而是在谈判桌上,“是。”

他轻眯着深邃的眼眸,似是回想起了什么,“顾意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我和他一直生活在国外,因为害怕他在国内会住的不习惯,还特意在这里复刻我们在国外的家。”

谭琼轻抿了一口茶水,若有所思的看着杯壁上的波纹,“你昨天……对我……”

陶诲云淡风轻的扬起唇角,双手交叉,“抱歉,我对漂亮的物品十分的痴迷,昨天我也喝了点酒,可能有些失态了,向你道歉。”

谭琼不喜欢咄咄逼人,虽然仍然觉得很怪异,但是陶诲都和他道歉了,他也不愿意纠结这件事情。

谭琼都用完餐了,但是依旧没有见到顾意的身影,不免好奇的问了一句,“顾意呢?”

陶诲以更加轻松的姿态压下眼尾,“他?应该在治疗。”

“作为小意的养父,我必须要提醒你一句,小意接受过很多治疗,所以他表面上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但是有的时候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犯病,所以我建议你,不要和他走的太近了,这样对你和他都不好。”

“什么病?”谭琼有些好奇,因为这是系统从来都没有和他提起过的,听起来似乎十分的严重。

陶诲敛下狭长的眼眸,“如果我真的和你说,小意会不开心的,我不希望小意觉得难堪,你不用太担心,他的病很快就能够好了。”

陶诲句句不离顾意,但是谭琼感受不到陶诲身为父亲对顾意的父爱。

谭琼用完餐后,就随陶诲到画室里拿画。

宽敞的画室里堆放着很多副画,应该是每日都会有人来打扫,所以画框上没有积攒下来一丁点的灰尘。

谭琼站在墙前,有些错愕,墙上挂着的画布上面有一个美艳的人,细腻的笔触将每一个神情都刻画了出来。

“这是我?”谭琼有些不听确定。

他的眉目并不柔和,而是充满攻击性的一种美。

“这都是我画的。”

陶诲走到谭琼的身后,口中说的明明是画的事情,但是他的目光却一直落在谭琼的后脖颈,“我十五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你的父亲。”

“你父亲那个时候24岁,和我拥有同一位老师,后来他离开了,我知道他拥有了一位儿子后,就画下了这幅画。”

“顾意也十分的喜欢。”

陶诲目光暗了下去。

谭琼真的很漂亮,他对这样漂亮不凡的物件一向没有抵抗力,很想珍藏起来,就像他卧室里摆放的那些珍贵的首饰与玉器。

以前他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如果察觉到了他的这个意图,立马就将他锁在家里了,他的母亲是最了解他的人,她知道他若是“发起疯”,会一发不可收拾。

谭琼还是觉得画这么多画有些太离谱了,莫名的生出了要离开这里的念头,“我父亲的画?”

“在这里,我提前给你找了出来。”

谭琼接过画,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喜欢画画,但是他没有艺术细胞,也就很少去欣赏父亲的画作。

“谢谢。”

谭琼刚要离开画室,却突然发现角落里还有一堆画。

这些画与其他的都不一样,上面的人就是他十几岁到二十几岁时的样子。

画的署名是顾意。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