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是真的能看出来亲兄弟和堂兄弟的区别了亲兄弟看彼此那都是自带滤镜的,堂兄弟反而要更加客观,段星白的确是心软,但是他的心软仅仅针对于‘自己人’。
他可以无条件无限制的宠溺自家人,但他对外人向来都是狂风扫落叶般的不留情。
具体代表人物就是被他捅死的原蛇王。
下手那叫一个狠,手都没抖一下。
“这个问题我已经思考过很久了。”
段星白的兔子耳朵此时支棱的要多挺直就有多挺直,突然压低了声音,圆圆的兔子眼里闪耀着智慧的光芒,朝着周围的兄弟们招着手,“其实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
王族们默默的挤了过去,默默的拉长了耳朵。
殷斩看着挤成了一团都变成了麻薯,白虎也挤进去一个头只留着一个胖墩墩的臀部在外面,尾巴还跟着一甩一甩看着好像是听懂了但是他敢拿长空师父发誓它绝对没听懂的模样,往旁边又站了站。
其实,一家之主有的时候真的挺能折腾的...而且先人们留下来的话其实也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比如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比如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小白命中注定和段长空是要做师徒的这俩人有共同语言,十分的有,只是段长空过于招蜂引蝶,才会将小白这只其实也不怎么老实的兔子给衬托成一坨毛球。
这些话都是有道理的。
不要问哪里有道理,已经闭上眼睛假装自己不存在,将‘只要我装作听不到那就什么都听不到’的剧情给演绎的特别的好,看似公平公正实际上心歪到不行的云浮天宫宫主殷斩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一夜平静的过去。
殿内的烛火一夜未熄,在天际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宫殿的大门才打开。
守在外面的云卫和大监们立马看了过去,只见一夜未睡本该略显憔悴的王族们此时并无半分困倦之意,脸上的表情很微妙,介于容光焕发与不怀好意之间来回摆动。
大监们各自拿着蛟龙之首早早给他们一把拎过来的斗篷,急忙忙的要给自家的主子披上。
王族们有的披上了有的没有,只是大家都看向了段星白,在段星白伸出手朝着天空一指的动作里突然集体大笑出声,然后就转身大踏步的离去,背影要多潇洒就有多潇洒。
他们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可不能在这里停下步伐。
“心肝,你认为我这个星白堂弟,人如何?”
一个年纪算不得最年长,但也数一数二的大的星字辈王族和自己的大监在往回走的路上,王族如是漫不经心的问道。
大监笑了笑,却不做声。
还是那句话,主子们的事情,看门犬可不能开口。
只不过。
“您看上去似乎很开心。”
“当然开心...哪怕是天上的小神仙,可他也认为自己是姓段的。”王族嘴角的笑意荡的愈发深了,“小星白这孩子和蛇王大人完全不同,愿意在红尘翻滚和只想要红尘为他翻滚的不同,我心偏,我自然是偏小白的。”
“老奴不懂。”
“你很快就会懂了,心肝,接下来我需要你的全力帮助。”
“?折煞老奴...”
“咱俩都一个被窝了你折煞什么,这话留在被窝里说,想怎么说怎么说,流着泪说也行,在外面别说。”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