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好不交好的,走的太近了孤还怕自己被狐狸精给找茬呢。”
心腹们的头上缓缓地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说实话,虽然他们是太子的心腹,但很多时候他们依然不知道太子在想些什么。
恐怕连国君都不知道的那种。
樊犁也没多说,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心腹们互相看了看,然后就老老实实的走了。
他们家的殿下好像真的很在意段氏王族四皇子啊...可惜西凉和段王朝的关系实在是太差了,不然怎么的现在黑云洲也有他们家太子的一席之地四家里,当属他们家太子独占头筹才对!
樊犁不知道心腹们在偷偷摸摸的想什么,他只是坐在书桌前又欣赏了一会儿段星白写的爬字,在心里感慨星白可真是一只狐管严的兔子...他和他的蛇王师父是真的不像。
蛇王就挺支棱的,说一不二,上一任的云浮宫主也好,山野道观的观主也罢,好像都管不了他。
“一只号令万兽的兔子,比一个本就是猛兽的蛇王要更加的威风凛凛,我还是更喜欢兔子而不是蛇王。”樊犁自言自语了两句,然后起了身走到了书架旁,从里面不起眼的某堆书籍里抽出了某物。
他拿着东西返回了书桌前,摊开铺平,然后亲自举着蜡烛细细的看。
这是一张地图。
一张有明显修改过的痕迹的半新不旧的地图蛇虫之地的全貌地形图。
“让我爬,那我就爬两天后再给你,孤也是有小脾气的人。”
“爬着爬着,不就把距离给爬近了么。”
樊犁又开始自言自语,仿佛在和自己对话一般笑吟吟道,“樊秦有病,好像那个年代的人大多不怎么正常...蛇王带坏的,不过这个年代的人倒是很正常,因为小白是正常的。”
“有人活就得有人死,一啄一饮皆由天定。”
“顺天者昌,逆天者亡。”
樊犁眸光突然变的很淡。
蛇套上了龙的皮,依然是条蛇,而龙穿上了蛇的衣裳,却也依然是条龙。
不过以前的龙王现在的蛇王不受控,没人能管得了他,现在倒是被一只兔子给管了...说是姓段的血脉天性也好,说是两人意气相投也行,总之兔子是天命所归大气运在身,旁人羡慕不来的兔子。
其实想要蛇虫之地消失的,不是辽南蛮狼王城,也不是段王朝,反而是他西凉。
樊秦百年前拿整个西凉做了棋子,拿西凉嫡系王族做了工具人,知道内情的以为他只是为了独占段长空,可远远不止,他也是无意间发现,在平日里不动声色的试探中探出来的
樊秦想要独占段长空不假,他其实更是想要云浮天宫上一任的老宫主死无葬身之地,山野道观的道人下万丈深渊。
他对云浮天宫的老宫主,是真的恨到了骨子里。
...脑子不清醒的人,就是这样。
而他与樊秦,是南辕北辙的两个人。
至少,他在面对人形狐狸精的时候也是有脑子的。
樊犁将地图给小心的收好,然后拿着胡萝卜看了看,心情很好的铺开笔墨纸砚准备给段星白写个回信,顺便再给巫塞缪他们去一封信,问问这胡萝卜怎么回事,打折扣也不是这样打的。
至少得赔他一筐的胡萝卜,还是没有被猛兽咬过的那种。
这边的西凉太子在想着要多少的胡萝卜做赔偿,镜头看了一会儿觉得挺没意思,于是就自己站起来跑了,直接又跑回了黑云洲,去猹最多的地方继续蹲着了。
天上的太阳这两天从娇弱嫩阳变成了精英猛阳,引得来接班的月亮给了它好几个欣慰的摸头杀,白云卫士们都惊呆了,它们觉得太阳疯了,竟然支棱起来努力工作了。
因为段长空被段星白给抓过去种田了,所以黑云洲难得的安静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