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横看了他一眼,说:“这不是很正常的吗?燕老师从来没把程松放在眼里。”
景深思索片刻,想通了其中的因果:“应该是年君提前跟他说过了。”
周自横闻言,眼神暗了暗,他说:“何年君之前跟我一起参加过综艺你知道吧?”
景深点头:“知道啊,你不还说他认真负责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还听到了一些其他的传闻,关于他和他老板程松……”
周自横的眉毛拧了起来,叹气,说:“当然,我知道的也不多,年君是个好孩子。”
景深隐隐猜到了一些,他初见何年君的时候便觉得他那双桃花眼和那颗痣格外亮眼,前不久又得知他老板是程松,很难不产生一些联想。
他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去掺和小辈的事情,虽然更偏心燕岁辞,但他也明白燕岁辞是个有主见的人,不会被别人轻易左右。
“想这些做什么呢,咱们的任务是把这部戏拍好,至于那些年轻人的爱恨情仇,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景深拍了拍周自横的肩膀,说“咱们这些老家伙就别想那么多了!”
自从程松说要过来,何年君每天都在不安和煎熬,连做梦都是三人狭路相逢,燕岁辞甩了他一个耳刮子,满脸失望地问他为什么要做这么恶心的事情,他痛哭流涕求燕岁辞不要走,但燕岁辞离开的决绝,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夜夜在梦里上演苦情剧,何年君的黑眼圈都重了一圈,无精打采的样子连宫楚瑶都看出了异常。
宫楚瑶问:“你失恋了?”
何年君顶着憔悴的脸,反问:“你看我像失恋的样子吗?”
宫楚瑶端详片刻,认真地点点头:“很像。”
她压低声音,问:“你被燕老师拒绝了?”
“你不要玷污我对燕老师的崇拜之情,燕老师是神仙下凡普度众人的,那是凡人能觊觎的吗?!”
“……你认真的?”
何年君言之凿凿,眼神里还带着几分“恐惊天上人”的敬畏,真的不能再真了。
宫楚瑶失望地摇摇头:“我还嗑过你和燕老师的拉郎呢,可惜了。”
“什么是拉郎?”何年君问。
宫楚瑶兴致勃勃地在小群里找了个视频,标题是【这颗泪痣是不是我们留给彼此的印记?】,内容是何年君古装现代装混剪以及燕岁辞在新闻上出现过的一些片段,在BGM和空镜的烘托中,居然展现出一段缠绵三世的虐恋来,最后还来了段两人的泪痣特写。
何年君震惊地打开,震惊地看完,震惊地关上,自始至终嘴巴就没合上过,他双手交叉,大喊:“不可以!你们不能这样玷污燕老师!”
宫楚瑶关上手机,耸耸肩:“冷圈,目前只有我和另外三个人,这视频播放量还不到三百呢。”
不到三百?那就是有两百多个人看到过了!万一被燕老师发现怎么办?
何年君痛心疾首:“你们不能这样对燕老师。”
宫楚瑶点点头,漫不经心地说:“知道啦知道啦。”
心里却在想:下次该剪一个神明和他虔诚的信徒,信徒不敢玷污神明,神明却为爱堕落凡尘的故事,更带感。
陈苏和听着两人说话,难得加入了话题,他问何年君:“你不喜欢燕老师是吗?”
何年君歪头:“我很喜欢燕老师啊。”
陈苏和问:“你对燕老师的喜欢,是那种崇拜和景仰,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当然了!”他怎么敢,他配吗!
何年君紧张地看了眼门口,真担心一会儿燕老师来给他们上课的时候会听到虎狼之词。
陈苏和脸上居然露出了轻松的笑意,他说:“我也很敬佩燕老师。”
宫楚瑶惊讶地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会说这种话,不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