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用人,我这里有个人要给你。”季仲远叫来小宛儿,“哥,这就是小宛儿,他签了卖身契,现在是咱们家的人了,我想让他去火窑顶朱家嫂子的缺。”
季伯山听说过小宛儿的事,他的出现有些意料之外,不过这里不是问人家私事的时候,季伯山就按下了疑惑,应了下来,他这会儿就急着去火窑,立马就带着小宛儿走了。
再看周青林,早成了锯嘴葫芦,满脸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孩子有点选择性缄默症,见到陌生的异性就说不出话来,周婶为此事很是烦恼,他这个样子,根本娶不了亲。
季伯山带着小宛儿和同手同脚的周青林走了,季仲远和田小野算是解决了一桩心事,心里都轻松了许多。
季仲远搭着田小野的肩,正准备去干活,却听见外面有人叫卖:“杏子杏子,又甜又香的杏子!”
季仲远道:“哟,这是今年第一茬杏子吧,可得买来尝尝。”
他出门喊那卖杏子的人:“老哥,买点杏子!”
“好嘞!”
那人把肩上担子卸下来,两头挑着满满两大筐杏子,这会儿天儿还早,他还没卖出多少呢。
“您使劲捡,等到了午后,就剩不几个了。”那卖杏子的汉子笑着说。
季仲远捡了个红软的杏子掰开和田小野一人一半吃了,果然是香甜可口,酸味不重。
他心里欢喜,回屋提了个篮子出来拣,专拣最大最甜,熟透了的,拣了满满一篮子,又问那人:“老哥,这杏子能卖多少天?”
那人道:“卖不几天,也就半个多月。”
季仲远道:“等我吃完了再买些,您可记着快没的时候给我留点,就要这样的。”
卖杏子的人笑道:“行,最后一波我定给你送些来,拣大的好的。”
他给季仲远的篮子称了重,算了钱,再次担着杏子启程。
季仲远把沉甸甸的篮子提进后厨,让刘月拣了十来个拿去洗了。
金黄熟透的杏子在清水里亮晶晶的,散发出诱人的甜香,几个人围着水槽站了一圈,等杏子洗好了,圆滚滚的一盘香,所有人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季仲远挑了六个带去了办公室,其他人立刻瓜分了剩下的几个,谭二福在柜台前坚守岗位,刘月便先送了两个给他。
季仲远在二楼瞧见了,悄悄对田小野说:“刘月为人体贴和善,难怪窦捕快看上她。”
田小野吓了一跳:“什么?窦捕快?”
“就是那天来咱们铺子里,长得有点黑,高高壮壮那个,昨天我去县衙正好他在,问我能不能跟刘月说个媒。”
“啊这…”田小野一时有点懵,“他们也没说过话啊。”
“说是一眼就看上了,我问了窦捕快的一切情况,也答应他问问刘月,但是我一个大男人,不好跟人家女子说这些,你去说吧,听听她的意思。”
田小野毫无准备,被安排了这么一个大活,有些不知所措,季仲远告诉他不急,想好了再说,还要挑个好时候,单独和刘月说,不能让别人知道。
他挑了个最大最香的杏子,用布巾擦干水,剥了皮递给田小野,田小野接过杏子,纳闷道:“你为何要剥皮。”
“皮上有……”季仲远猛然刹车,因为前世农药泛滥,他习惯吃水果前先去皮,却是忘了这会儿没有农药,所有东西纯天然,洗干净了就能吃。
他梗了一下,说:“我怕皮上沾了冷水,你吃坏肚子。”
田小野还是觉得奇怪:“不是都擦了嘛?”
季仲远:“……”
他干脆用起糊弄大法,狠狠地亲上了田小野的唇,少年的唇齿间都是杏子香,让人亲起来就放不下。
许久,他才恋恋不舍离开那两片软红,狠狠地说:“杏子都堵不住你的嘴,只能这样了!”
田小野晕晕乎乎,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但真的……反应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