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婶还不知道她是个什么人吗,笑她道:“你就得意吧,臭显摆,快给我闻闻,是什么味的。”
“桂花味的,你闻闻这个香,哪是咱们这个年纪的人用的。”
“是好闻呢!”
两个闺蜜就不说风铃儿家的事情了,说起了自己家的孩子们,周婶的小儿子最近在镇上找了个活,要去酒家里当伙计,过完年就去,这是谁都眼红的好差事,还是周家大哥给介绍的,周婶就说要去人家家里谢谢人家云云。
季仲远抽空去了趟赵吉祥家,见他也存了些过年的粮食,又勤快地砍了柴,微微放下心来,把自己的旧被子借了他一条,被子虽然是旧的,但是里面的棉花还算新,背面也洗过补过,干净着呢,赵吉祥千恩万谢,这条被子对于他过冬而言太重要了。
季仲远又和他说了会话,想让他帮着做明年的生意,赵吉祥自然乐得不行,他没有地了,可不就得靠做买卖养活自己。
“来年我做的生意可辛苦着呢,你得能扛得住。”季仲远给他打预防针。
“能糊口就不辛苦,哥你想干什么,我跟着你干。”
“我打算做竹盐。”
“竹盐是什么?”
“就是在竹筒里烤的盐,我准备试着烤些拿去县城卖。”
赵吉祥一听就坐不住了,道:“县城?那老远呢!”
“是,就得县城,这东西,镇上卖不动,得去县城里。”
“这能行?”
“怎的不行,不行就再想别的法子,这东西就是盐和竹子,卖不出去就自己用了,也不浪费,就是费点功夫。”季仲远想了想说:“你闲着没事在家附近挖个窑子。”
“哥,你说啥?”
“窑子,你想啥呢,我说是烤竹盐的窑子,就比照烤瓦片的那种做,也不用很大,以后还能扩。”
“行吧,我问问东山村老李头,他家就烧瓦。”
“成,你看着弄些,明年咱们就烤了试试。”
“……”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季仲远才回去,正赶上吃晚饭的时候,季云朵把她的两个瓜都切了,弄成一口大的小块,放上了所有的白糖拌了,又放在厨房里等着渗出了甜水,这会儿吃清甜爽口,又满口果香。
田小野也拿出了他的蜜枣,季仲远让他把麻球也拿了出来,季伯山后面买了只烧鸡,昨天吃了一半,今天还剩一半,也切好了拿上来吃,这就是相当丰盛的一顿晚饭了。
季仲远在瓜甜中沉醉到难以自拔,季伯山却更喜欢烧鸡,一边吃一边大赞特赞:“人都说镇上这家烧鸡味道好,还真的是好吃,我看再没有比这更好吃的鸡了,老田家的烧鸭也不行。”
田小野也在一旁点头,这家烧鸡有自己的秘方,和田小贩那种卤一卤出来卖的确实不一样。
季仲远尝了一口,突然想到了另一种美妙的吃法,问道:“你们吃过炸鸡么?”
“吃过,”季伯山说道,“之前那谁的婚宴上吃过,也好吃的。”
季仲远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在村里谁家的婚宴上吃过,不过是干炸,而不是某快餐店外酥里嫩的金黄炸鸡,他笑道:“等开春了,买只鸡炸给你们吃,保证比你们吃过的任何一种都好吃,到时候你们觉得好吃,我们就加到摊子里去,也可以推到县城去卖。”
大家都笑,季云朵说:“哥,人家县城什么好吃的没有,还吃你的炸鸡呀?”
季仲远从她的碗里叉走一块瓜,眨眨眼道:“县城里什么都有,也没有我的炸鸡,等着瞧吧。”
“那你今天就去买鸡,炸了咱们明天去集市上卖。”
“我看你是想再逛集市了吧!”
说着说着天色就晚了,将黑不黑的时候,里正敲了他家门,告诉他们集市结束了。
“宫里的老太后殁了,朝廷下令所有年货大集都停了,还有呀,一年之内不能嫁娶,也不要穿鲜亮的衣服,你们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