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完全全,只有他一个人。
只是他一个人的。
只会被他圈在龙身里,独自占有的。
独一无二的珍宝。
江轻冽退了开来,反而一字一顿道:“摸了是要负责的。”
季逢翎愣了一下,一时之间没有明白这句话的具体含义,但他生怕江轻冽误会,解释道:“会的……当然会!”
江轻冽看着他,说道:“龙尾只有伴侣才能触碰。”
“而一旦触摸,那便代表着求欢。”
季逢翎:“!!”
他红了脸,无措地解释道:“抱、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我说了,你当然可以摸,"江轻冽勾了一缕季逢翎散在胸前的发,道,“可谁会在走回家的路上,同道侣求欢?”
季逢翎:“……”
哦豁。
他想起上次摸小黑龙的尾巴,恰好就是走着走着,他拢在袖中的手没忍住摸了一下圈在手腕上的小黑龙,不小心摩挲到了龙尾巴,差点挨小黑龙咬。
江轻冽似笑非笑道:“谁家的道侣又会半梦半醒之间同人求完欢转头就睡,留他道侣一个人咬牙切齿?”
说完江轻冽自己加了一句:“我家的。”
季逢翎:“……”
救。
他自暴自弃般抱着江轻冽,头埋在他颈窝处,呜了一声。
江轻冽垂眸,说道:“摸了是要负责的。”
季逢翎这回听懂了。
但他不想见人了。
江轻冽一个后仰,两人的姿势瞬间颠倒。
季逢翎撑在江轻冽脸侧,那双银白色眼眸里的霜雪此时完全融化,只余无可抑制的意动。
他轻吸了一口气,可怜巴巴地问道:“那、那我现在可以弥补吗?”
江轻冽:“你说呢?”
江轻冽的五官带有一种他人无法侵犯的锋利美,哪怕多看一眼都会被刺伤。
然而此时身下的人眉眼中总带着的冷意此时悄然不见,像是山巅的雪等来了暖春的风,心甘情愿地融化,再也不设防地将自己真实灼烫的一面交托出去。
那是一种完完全全的信任与依托。
季逢翎顿了一下,正要俯下身去,一只青鸟飞到窗沿,化作灵讯忽然打断了两人。
那封灵讯上书:宗内长老寻你数回无果,已经在你洞府前住下了,还托我帮寻,反正看着挺急的,你记得回来。
落款:唐许。
季逢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