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坎贝尔垂着眸子,他的视线从自己的虫腹飘过,嗓子生着哑意,那副微冷的神情明明应该是站在至高之处发表演讲的首领模样,可此时却下流地摸向顾庭,淡淡说出了自己的诉求:“还要。”
银发雌虫此刻想要什么不言而喻了,顾庭眉头颤了颤,他忍着火气,将那只按在自己腹上的手硬生生拽了下来,“我说了不行。”
在巨型星上和坎贝尔发生了身体上的关系后,再到后来成为伴侣,顾庭特意查过有关伴侣之间雌虫发情的资料资料中有专家表明,在此期间雌虫因为受到特殊时期的影响,会疯狂地想要做。爱,但这并不是一个应该娇惯的习惯。
即便是虫族,过多的求爱信号也会令伴侣之间产生疲劳,尤其雌虫身体、体质超强,而雄虫只在精神力上占了优势,于是到了这种需要体现体能的时候,雄虫往往会因为伴侣过度的索求而烦闷、力不从心,甚至在后期对伴侣产生厌烦。
相对的,雌虫如果毫无节制地沉迷身体上的欲。望,会影响下一次的发情状态,就像是染上了成瘾物一般,越馋越想要、越想要越馋,几乎是一个恶性循环。
这种可以避免的症状,顾庭是一定不会叫坎贝尔染上的,于是此时此刻他即便是自己忍着,也要打消坎贝尔的“热情”。
但实际上在虫族社会,基本很少有雄虫会去娇惯雌虫发情期时的欲。望。
对于雄虫来说他们的感官享受将大于雌虫的需求,而雌虫也因为过去受到的教育而倾向于以服务雄虫为主。
但顾庭不在意、坎贝尔不知道,就导致了他们第一次的时候直接双方都爽了,甚至之后的每一次都达到了一个酣畅淋漓的状态,谁能想到别家的虫族伴侣竟然还克制着、忍耐着,以满足其中一方的感官为主。
更甚者有些家庭中,雄虫不耐烦应付雌虫的发情期,会直接将需要安抚的雌虫关在某间屋子里,至于室内很有可能会提供一些熬过特殊时期的道具,但对于得不到雄虫安抚的雌虫来说,那更像是一种折磨。
然而在虫族长久的习惯之中,这样的雌雄相处是常态,也是他们所习惯的生活。
因此在顾庭和坎贝尔之间的关系里,倒不如说日常生活中是银发雌虫宠着顾庭,但在房中私密事情上,反倒成了顾庭宠着坎贝尔了。
再一次用精神力触须将燥热的坎贝尔按下来后,顾庭任劳任怨地在腰间围了个半长不长的浴巾,他们之间早就“坦诚相待”了,顾庭倒也不是羞于在伴侣的面前露出自己的身体,而是怕稍微不注意又被自己急慌慌的男朋友给扑到了。
把柜子里的营养剂又开了一瓶,顾庭递到坎贝尔的嘴边,威胁道:“你要是不好好喝,我就……”
“喂我喝。”发情期的坎贝尔最懂什么叫做顺着杆子往上爬了,他扬了扬自己被精神力触须捆住不能轻易动的手臂,慵懒地靠在床头,干脆对着顾庭张开了嘴。
坎贝尔的唇形很漂亮,尤其在过度的亲吻后,那张蘸着玫瑰酱的巧克力唇瓣若是半开,浮于表面的肿胀也会撑着露出一截洁白的齿面,像是时时刻刻在索吻。
尤其此刻坎贝尔的一切行为都是故意的,于是顾庭便在那双猩红的眼瞳里看到了别样的情愫,这样的动作、这样的唇舌,总是会引起一些难言的下流想法,偏偏食色性也,再加上他们之间的关系,什么都变得难以拒绝。
顾庭早就被啃咬得发红的喉结上下滚动,他移开视线,恪守住了自己的坚持,只是沉默地捏住雌虫的下巴,将那一管营养剂小心翼翼地灌了进去,反而轮到他自己的时候就随意地囫囵吞下,抖了抖腰间的浴巾坐在床边。
坎贝尔眯着眼,似乎在一顿发凉的营养剂下肚后,那些汹涌在体内的热潮冷却了很多,理智暂时回笼,老老实实地把骨子里的疯狂给强压了下去。
他哑着嗓子问道:“几点了?”
顾庭看了眼床头,又站起来挑开半截窗帘,“马上赫尔狄克星上的太阳都要升起来了。”
“好久……”
“当然久了。”顾庭没好气地靠过去摸了摸坎贝尔的银发,将几缕缠在一起的发丝小心解开,“中途体力消耗都不知道灌下去几管营养剂了,之前也没有这么厉害吧?”
“是没有。”见自己的手腕已经被精神力触须放开,坎贝尔揉了揉太阳穴,没忍住又揉了揉小腹以及连接在下的虫腹,这动作直接看得顾庭感觉有些脸热。
顾庭:“胀了?”
“唔。”坎贝尔低低应了一声,迷糊时的他造下的孽自然要有清醒了的他承担。
“我给你揉揉。”顾庭侧坐在床边将手搭了上去,像是哄小孩子睡觉一般,刚开始是轻缓地拍,后面便是顺时针轻揉,很快掌心下的皮肤就翻滚起一片热意,而坎贝尔缩在床上的虫腹、虫肢也在某些难耐缓解后变成了修长有力的双腿。
坎贝尔慢吞吞道:“这次提前发情,可能是因为我的身体准备好了。”
“什么意思?”
银发雌虫浑身都透着一种疲乏的慵懒,“就是说,我的身体已经达到了最佳的受孕状态。”
顾庭:!
年轻的雄虫抬手把被子拉了过来,也翻身躺了上去,一边揉一边小声道:“竟然是这样……你还记得之前的事情吗?都说了不行了,你非要……现在有哪里不舒服的吗?有的话及时告诉我。然后我这次记得了,没有给你清理……”
顿了顿,顾庭的声音更小了,“概率大吗?”
这问题对于坎贝尔来说并不简单,只见银发雌虫迟疑片刻道:“如果按你的能力,我觉得概率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