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谢笃之的回答同样直接。
他没有太多的耐心陪谢思之在这里说没有多少营养的车轱辘话,只想知道另一个视角下平行世界的故事发展,以及或许可能存在的后续。
谢思之罕见没有呛人,而是先把办公室的门反锁好,又在沙发凹陷处继续瘫成了原本的姿势,哑声道:“……我做了一个很荒唐的梦,梦见爸爸领养的人不是你,而是白软。”
“我开始时极度排斥他,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把他当成了小乖的替代,借由他想象小乖长大之后的样子。”
“……可能是他有一段时间给我的感觉真的很像小乖。”
“这是一种移情手段。”谢笃之这样评价,又问他,“然后呢?”
谢思之内心五味陈杂,不知如何是好,连追问他怎么好像半点都不意外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梦见他被找回来之后,因为一些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好,甚至有点尴尬。”
大概是因为他一被认回来就推了白软?虽然只是误会,解释清楚之后,谁也没有真正往心里去,但这件事当时肯定是吓到他了
话说回来,就是真的推了白软那个崽种又怎么样呢,白软不是应该活该被推?
谢思之胡乱地想,“……我在那个梦里也干了不少特别混账的事,比如说当着他的面说家里那个小祖宗丑,嫌弃它,还给他买了个特别娇贵的布偶。”
“不过那个布偶是真的比家里那个小祖宗漂亮。”
家里的暹罗总是追着谢思之挠,谢思之战斗力不如猫,干脆认了个小祖宗。
回味半天,谢思之还是没忍住嘴瓢,“……我还记得猫舍的名字,不然改天把它买回来陪小祖宗,给它纳个妃?”
所以说,有些人到现在也不受猫欢迎是有原因的。
谢笃之略微走了一下神,“……还有呢?”
“我把猫给了白软,让白软帮我说好话。”
谢思之情绪倏地低落下来,抿着嘴唇,“……我当时是真的觉得他有点恨我们,而且也有自己的事要烦,就是,钻了牛角尖你懂吧?就想着他和白软关系好,想靠白软维持关系。”
“蠢。”
谢笃之如此评价,半个多余的字都不想说。
“我那个时候烦的事和你也有关系。”谢思之把亲切的问候全咽下去,终究是底气不足。
他报出那个比赛的名字,“你应该还有印象吧,就评委特别傻批的那个。”
“是什么让你对我的记忆力产生了质疑?”
谢笃之平静反问。
“……”
“总之在那个梦里我因为一开始就出师不利,导致高不成低不就,过得有点憋屈,还总是被暗箱。”
他们家生意主要还是在国内,国外的合作伙伴虽然也有,但很难在这种艺术类的比赛上帮上什么忙。
他自己一开始基础没有打好,名气虽然也有,但更像空中楼阁。
“你又不是不知道,当时决定去学艺术,我不是爸爸谈了好久?梦里因为这件事我们关系也比较微妙。”
谢思之越说越觉得梦里的自己人生实在失败,干脆“啧”了一声。
“主要是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得好像发生过一样,要是当时爸爸真的领养了白软那个小崽种对了,我是不是没和你说那个小崽种是怎么留下来的?”
“他为了留在我们家,装作自己不会用卫浴,冷水泡澡发了高烧,烧的时候一直喊妈妈。”
谢思之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来看,觉得梦里白软多半是装的那个时候家里还有保姆,自己搞独立小可怜人设,发现水冷了,难道不会喊保姆吗?
他觉得自己还是得想个办法弄死白软,心里面那口恶气有地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