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涵诡异地升起股金屋藏娇的感觉来,“絮儿果然宜室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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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品德高尚,显然没有那种被耍了就要暗地里使绊子找场子的不良品行,因此,谢涵一应报道都很顺利,身份是深山隐士的学生,证明已经做好,路子也是偶然遇见大巫,被赏识。
官职也不真是个粗使小吏。
大巫府下有司农道,道主是最大的官儿,下面有六个辅佐的馆主,每个馆主又有四个侍官,而谢涵就是掌播种馆主手下的侍官。
现在又不是播种时节,只需要登记播种情况,各田各亩如何即可,这种文书活,谢涵手到擒来,还帮老同僚整理,整理完后拎了些零食四处溜达,很快和司农道下六个馆的侍官都熟悉了。
熟悉到能一起去逛妓馆的程度。
谢涵:......
一连三次的拒绝后,谢涵不好再推脱,只把眼睛一闭,“我已有一未婚夫,诸位吃的小零嘴可都是他做的,怎么好挖他墙角?”
众皆愕然,“原来是家有娇夫,可以啊老楚”
还有隐隐晦晦问:“一个人?”
来南疆这么久,谢涵已然明白,此地女尊男卑,并非女人力气大,也不是女人更聪明,而是男人数量太少了,少成了珍惜物种,多的是七八女共夫的。
因此,国家的主要劳力就是女人了,无怪乎女尊男卑。
男人权威盛时,三妻四妾,那是他的雄风 ;男人无权威时,七女共夫,那男人就成了禁/脔。
终日夜里应付如狼似虎的女人,白日补身子。
南国制度:贫民,七女一夫;小吏,三女一夫 ;官员,一女一夫;王族,一女三夫;国主,一女七夫。
至于奴隶想要传宗接代,只能讨了恩赏,去官妓馆找最底层的男奴借种生女。
贫民中多的是一家堂表姐妹,一起看中一男子聘回来组成家的,有钱人家的多是亲姐妹共夫,也有手帕交约好陪伴一生一起挑一个男人的。
问话的姑娘与谢涵熟识,甚是喜欢谢涵的美貌才情与学识,便萌生了与其共夫的想法。
因此,她一问“一个人”,谢涵立刻明白其在说什么,脸色沉下,却不习惯对女子发火,只淡淡道 :“我等身份,自可一女一夫。”
姑娘咬下唇,“卑不能越尊,尊可怜下,若我们愿意共夫,官府高兴能省下一个男人还来不及呢?”
“不需要。”谢涵脚步不停,回了家,好不恼火。霍无恤看她面色不好,端了饭菜上来,关心道:“怎么了?不是已经搞清楚南地为何稻三月而熟了。”
原来谢涵辗转司农道六馆,已经明白:南地谷物熟得快,不是种子不同,也不是土壤不同,而是一年四季都比中原炎热。
听到问话,谢涵福临心至,忽然明白该怎么哄对方,她握着人手在掌中把玩,一副苦恼的样子,“他们三番五次邀请我去妓馆,天知道我根本不喜欢男人。”
霍无恤:“......”
他抽回手、抽回手
没抽出来。
谢涵把人手紧紧攥住,继续说:“我无可奈何,只得说自己有未婚夫了。”她仰脸看霍无恤,小心翼翼的,“絮儿不介意的罢?”
霍无恤“哦”了一声,“义弟上位?”
谢涵纠正:“是青梅竹马、互约白头的剧本。”
霍无恤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
没有预期的效果,谢涵郁闷。
结果第二天让她更郁闷的来了,还没进院子,就听到里面笑语阑珊,门外高头骏马、甲士威武、彩旗飘扬公主仪仗威风凛凛。
守着的护卫都是王宫禁军,谢涵身为主人回来,竟还被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