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问了一句，又问出不对劲的玩意儿。

“若晓姐，什么疫苗？”

“哎呀，末日里还能有什么疫苗？”若晓摸了摸胳膊，将双手弯曲做成爪子状，放在脸边张牙舞爪，“当然是丧尸啦！”

“丧尸……还有疫苗？”汪秦疑惑。

以前狱长和他们说过，丧尸并不是病毒，而是进化物质入侵之后的进化失败的物种。

不管是丧尸，是异能者，还是没有一点变异的普通人，体内都有进化物质。

进化物质已经是人体的一部分了，如果失去它，获得一部分进化物质抵抗力的普通人将无法在这个世界生存。

要知道，如今的土地，海水，乃至空气中都有这种特殊物质的存在。

普通人没办法抵抗丧尸体内增强后狂暴的进化物质，但至少可以活在这个世界上，呼吸含有进化物质的空气。

如果疫苗抵抗的是进化物质，那将体内的物质杀死后，人不是连呼吸含有进化物质的空气都做不到了吗？

难道是他想岔了，可以正常呼吸，只是不能摄入进化物质？

发现大家都在看自己，汪秦急道：“没什么……我就是有点好奇，疫苗已经研发出来了吗？”

“目前还只是初步阶段啦，但打完第一针，我们可以抵御一二阶的变异丧尸了！这次院长过来，就是为了让我们打第二针！”若晓握拳，“你们的话，可以先打第一针，然后过几个月专门去医院打第二针！”

怎么越听越可疑？不过这里本来就很可疑，再不对劲的东西也都变得合理了。

俞简说道：“若晓姐，打完疫苗，路过丧尸时，它们不会再攻击我们了吗？”

“当然不是啦，那就不是疫苗，是神药了。我是这个意思，打完疫苗，如果被一二阶丧尸攻击到，我们不会变成丧尸！”不知道俞简哪句话逗到若晓，让她笑出声，还用一种慈母般的目光注视。

听完解释，俞简只是想，那这疫苗不就是个鸡肋吗？

而且还不一定是真的。被丧尸攻击到，保证所有人都不会变异的方法，俞简也有。

只要吃几口变异蔬菜水果，所有问题迎刃而解。

所以，疫苗这个说辞相当可疑。

若晓还说，上一针疫苗是半年前打的，时隔半年，他们体内的疫苗基本稳定，院长和医生们也研发出更高阶的第二针，正好匹配，进行接种工作。

俞简越听越沉默，秦风接替小狱长的提问工作，道：“若晓，你们这个疫苗……做过临床试验吗？”

若晓‘咦’了一下，随后回：“肯定是做的呀，而且……嗯，这么说吧，疫苗可以这么快研发出来，多亏许多幸存者自愿参加试验，如果不是他们，我们没办法享受到这种福利。”

她感叹，“可惜现在疫苗没办法批量生产，还在往下开发。等之后可以预防全部丧尸的疫苗出来，这个世界就有救了。”

……救了个大命。

汪秦感觉自己心肺骤止。

不问不知道，一问问题多如牛毛。

沉默的俞简终是开口：“若晓姐，参加试验是指，参加疫苗研发的试验？”

“是啊，在你们看来这是人体试验吧？会觉得很吓人很不人道。”觉得自己没说清楚，害怕秦风讨厌的若晓多加了一句，“但是如果没有试验，科学就不会进步，而且所有参加的人都是自愿的！院长和医生们没有强迫任何人！我们也非常尊敬每一位甘愿奉献自己的志愿者！”

她紧紧盯着三个人的神色，想从中找到共鸣。可当她看到心上人带着疏离和无法相信的细微表情时，若晓的心一下跌落谷底。

没办法……

若晓只好这么安慰自己。

刚来到这里的人接受不了很正常，最初他们也对所谓的试验有过害怕之意，可但一个个自愿奉献自己的勇士走出，人们也被这种一往无前的精神打动，不再觉得人体试验是个避之不及的词汇。

为了全世界的人，为了大家可以得救，这是必须经历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