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地说就是,东洲负责材料进口和研制,叶则伊面向市场负责推广销售,这意味着,他和邵闻濯形成了一个共同的产业链,二者息息相关,缺一不可。

这款材料将来市场有多大,叶则伊是知道的,这对他来说是个难以估量的机遇,但对邵闻濯来说,东洲完全可以垄断产业链,实现最大的盈利,这对一个商人来说不是最佳选择。

他现在却拱手送给了叶则伊。

叶则伊喉结滑了下:“邵闻濯,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它将来也许会成为你最大的产业,我不能……”

“阿则。”邵闻濯捧住他的脸,拇指指腹轻轻摩挲他的脸颊,“只要你永远和我站在同一战线,它是我的,和它是我们的,没有任何区别。”

邵闻濯低下头来亲他,低声说:“不要拒绝我。”

他想把叶则伊留在身边,想和他有扯不断的羁绊。

他想和叶则伊在一起,结婚不够,他要他们的人生完全交织在一起。

叶则伊沉默地看着邵闻濯的眼睛,这人眼里的情绪诚恳坚定且汹涌偏执,仿佛能将人溺毙其中,让他无法抗拒。

对他诱惑最大的不是这份产业,而是从此以后他和邵闻濯就是一个共同体了。

半晌,他视线滑到邵闻濯鼻尖以下,勾住邵闻濯的脖子凑上去亲了他一下:“那你别后悔。”

嘴唇离开的下一秒,又被邵闻濯扣住后脑勺捞了回去。

叶则伊搂着邵闻濯的脖颈,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的亲吻,心底涌起些许满足的情绪,他喜欢邵闻濯这样亲他,热烈又温柔,仿佛让他的灵魂都有了归处。

他沉浸片刻,紧绷地神经缓缓放松下来。

邵闻濯抱着叶则伊站起来,朝床边走去,脚步越来越急促,最终停下时叶则伊已经倒坐在床沿边。

他双手环绕过邵闻濯的脖子,像只猫儿般慵懒地看他,眼神缱绻又隐隐透着羞涩和不安:“邵闻濯……我该回房间了。”

邵闻濯亲了亲他的脸颊,指尖摩挲过他的嘴唇,眸底晦涩一片:“阿则,今天宴会上,有人传我们感情不好,是不是。”

叶则伊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唇,脸越来越热:“随便他们怎么说,无所谓啊。”

邵闻濯轻轻捏他的耳垂,嗓音有点闷闷的:“多嘴的佣人我辞退了。简辽说,你告诉他你昨晚在客房睡的?”

叶则伊哽了下。

这话让他不禁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他顿时满面通红,仿佛连贴着床面的脊背都开始发麻,如坐针毡,他咬紧牙憋出一句:“我瞎说的。”

邵闻濯不依不饶:“阿则当我这是客房?”

叶则伊耳尖红得滴血:“没有啊。”

“那是什么?”

叶则伊说不出话了,心虚地推了推邵闻濯,声音低下来:“这是你房间。”

“可以不止是我的房间。”邵闻濯抓住他的手,“阿则,要不要成为这间卧室的主人?”

叶则伊愣了下:“啊?”

“省得有人再多嘴,说我们分房睡。”邵闻濯笑了下,“或者我搬到阿则房间也行,都挺宽敞的。”

“……”

“或者阿则要是觉得麻烦,我让人把这面墙拆了,东西可以原封不动,但是,床只能留有一张。”

“……”

叶则伊羞得想挣开他,却被邵闻濯抓住了,叶则伊霎时间一动也不动了:“邵闻濯……别乱碰。”

邵闻濯拇指摩挲他的喉结,叶则伊说话时嗓子带动喉结轻微动了下,被邵闻濯轻轻摁住:“阿则,今晚在这儿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