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年不知厌倦地回应。
细密的吻落在身上,乔安年闭着眼,指尖没入小孩儿的发梢。
肌肤骤然接触到空气,还是有一些冷。
乔安年打了个寒颤,皮肤爬上细小的颗粒。
贺南楼注意到了,他缱绻地轻抚着他的手臂,“去楼上?”
乔安年绯红着脸颊,如青扇般的睫毛打开,润着水光的眼睛迎向贺南楼,“抱我去洗手间门。”
贺南楼倏地低头看他。
乔安年轻笑了一声,“是不是抱不动啊?小楼哥哥?”
贺南楼与他对视:“乔安年,你是清醒着的吗?”
乔安年微微一愣,旋即明白过来。
小孩儿是在跟他确认,确认他是不是清醒的。
是不是一个完全行为责任人。
是担心他又跟上一回一样,喝醉了第二天转头就忘了?
还是,是在征求他的同意?
乔安年轻抚着小孩儿的脸颊,“嗯,清醒着呢。”
所以,不用犹豫。
你所做的每一步,我都同意。
上一次,乔安年是真的喝醉了。
这一次他的理智的的确确是清醒的。
…
浴室的花洒打开。
乔安年被抱着,站在花洒下。
他的肌肤,在水汽跟酒精的作用下,泛着淡淡的绯色,水流勾勒着他纤瘦的线条,从他的腰身,一路没入脚踝。
贺南楼咬上乔安年的耳朵,亲吻他的耳际,脸颊,脖子……
太磨人了。
乔安年闭着眼,转过头,带着一股子急切跟焦躁,跟身后的小孩儿接吻。
水流汨汨地流下,有一小部分流入两人的嘴里,冲淡了酒味。
身体贴着冰冷的瓷砖,乔安年整个人都战栗了下。
乔安年转过脸,脸颊绯红,嘴唇微张。
花洒开着,贺南楼听不清。
以为他冷,将身子覆上去,又将唇贴在他的耳畔,只听这人在他耳边喘着气,微哑着嗓音问道,“能下得了床吗?明天得上班。”
贺南楼箍在乔安年腰间门的手臂收拢,吻上他的喉结,声音沉沉:“请假。”
“不,不行。”
哪有第一天上班就迟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