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野狼?你做噩梦了吧?”
“万一有呢?爹爹和师公怎么放心把我一个小孩子丢在荒郊野岭,不管不顾地离开了?”小九越说越委屈,小嘴一撇道,“好歹跟我说一声啊,我很乖的,我不会跟过去的。”
许慕言有些难为情,觉得很对不起孩子。
也是,一个小孩子独自在荒郊野岭醒来,周围黑漆漆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换作是谁都会害怕。小九已经算很乖,很坚强的了,都没有哭。
玉离笙道:“不跟你说,也只是想让你睡个好觉,你周围都是结界,连风都钻不进去,更莫说是狼了。”
小九想了想,觉得师公肯定不会撒谎的,虽然他不懂什么是结界,但还是小声地说:“谢谢师公护我。”
然后又眼巴巴地去瞅许慕言。
“都是爹爹考虑不周全了,下回一定提前跟你说,小九别怕,只要有爹爹在,你就不会有事的。”
许慕言摸了摸小九的头,以示安抚。
等天色完全亮堂了,便又骑马赶路。
他们得在太阳落山之前,寻个集镇,补充干粮,再好好休息一晚。
不,对许慕言来说,应该是好好洗个澡,然后再等着师尊震塌他的床。
许慕言想到此处,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这个腰,早晚有一天得断。
师尊对他实在热情了,他都招架不住了。
总算在天色完全沉下来之前,赶至了镇子。
许慕言的屁股疼,下马的时候,脚下还踉跄了一下。
小九比他先一步爬下马,见状还满脸关切地问:“爹爹,你怎么了?腿被我压麻了吗?”
“不是,只是骑太长时间的马了,而且,那马鞍上的皮革太粗糙,磨得人皮肉疼。”
许慕言哪里肯说实话,当然要想办法随口搪塞过去。
好在小九这个孩子还小,对风花雪月那档子事,真可谓是一窍不通。
点头“哦”了一声,应该是相信了,小九乖巧地说:“那等一会儿,爹爹趴在床上,让师公给爹爹擦点药。”
许慕言:“?”
为什么是让师公擦呢?儿子白养了,还是怎么着?
许慕言满脸不解地低头瞥着身旁的小白眼狼。
然后就听见小九又道:“是师公说的,他说什么非礼勿视,还说什么授受不亲,虽然我不太懂,但我想着,师公应该是让我少管闲事。”
许慕言:“……”
这个理解貌似也没多大毛病。
但让玉离笙给他擦药,不妥妥就是把骚腥的鱼儿,送到饥饿的野猫面前么?
许慕言觉得这么下去是不行的,把两匹马都交给店小二之后。便带着小九步入大堂。
才一进门,就听见掌柜拨着算盘珠子,吆喝一声:“好嘞,上等房两间,客官们请上二楼。”
许慕言一听,赶紧松开小九,也顾不得腿疼了,忙三步并两步冲了过去,拍着桌面大声道:“三间,三间!我们有三个人!两个大人,一个孩子!开三间上房!”
掌柜道:“客官,就两间上房了。”
“那别的房间都没了?下等房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