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当下,及时行乐……”玉离笙缓缓重复这句话,忽而笑道,“言言,你是不是在暗示师尊什么?”
许慕言:“……”
他立马丢开折扇,转身躺回榻上,被褥拉过头顶,直接装睡。
身后的玉离笙忍不住无奈地摇了摇头,满眼宠溺地笑了笑:“言言,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又是什么?师尊又没说什么,你就躺下,还钻进被褥里了……难免不让师尊多想啊。”
许慕言恨得牙根痒痒,霍然一把掀开被褥起身,准备同玉离笙大干一场。
哪知恰好看见玉离笙在宽衣解带,大红色的戏袍半褪,挂在了臂弯上,隐约可见白皙的胸膛。
淡青色的血管在雪白的皮肉下,显得有些狰狞,一看就非常有劲儿。
事实上,玉离笙就是非常有劲儿。
曾经种种,许慕言还历历在目,一刻不敢忘记。
玉离笙微微一愣,不动声色地将手臂上的伤口挡住,笑着问:“馋了?”
许慕言:“……”
算了,还是养好身子再说吧,他可不想马上风啊。
第二百零六章 师尊爱的从来都不是慕言的皮囊
许慕言很快又躺了回去,背对着玉离笙不吭声了。
“言言,师尊去给你煎药,你乖乖待在殿中,外面的积雪已经融化得差不多了,师尊在院子里给你搭了个秋千,等明日,师尊抱你出去晒晒太阳吧,总憋在殿里也不好。”
许慕言没转身,直接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玉离笙早就对这个手势见怪不怪了。
换好衣服之后,他便下去给许慕言煎药了。
为了能更快地调养好许慕言的身体,玉离笙已经不满足于割腕放血了。
甚至已经起了剜肉的心思。
曾经,他特别厌恶别人把他当作药人,放他的血,剜他的肉。
现如今的玉离笙突然又很感激,自己曾经当过药人。
别人的血肉在玉离笙眼中都是脏的,在这个世间,只有玉离笙有资格为许慕言放血剜肉。
玉离笙沉默着,拉开衣衫,露出了毫无瑕疵的胸膛。
将早就准备好的匕首,放在火焰上炙烤。
而后便贴着自己胸口,生生剜下巴掌大小的皮肉来。
鲜血瞬间就涌了出来。
玉离笙下手很快,他对别人心狠手辣,对自己也是毫不留情。
全程不曾发出过半声痛呼,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皱过一下。
同失去许慕言的痛苦比起来,剜下胸膛处一块皮肉,根本算不得什么。
只不过,他终究不是个木头人,剜肉依旧会很疼。
冷汗顺着鬓发滚落下来,脸色也惨白下来。
玉离笙都顾不得先替自己包扎伤口了,满心都是为许慕言煎药。
他一定要调养好许慕言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