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师尊这样的畜牲,迟早要受天谴的。
有一个这样的父亲,孩子的一生恐怕都要凄风苦雨,风雨飘摇的。
“好了,离开此地罢,想来再过不久,华青宗的门生就要寻来了。”
玉离笙轻声道,余光瞥了悬吊在半空中的两个人,忽然又似笑非笑地问,“言言,你说,为师要是一不小心,将这二人杀了,然后再栽赃到檀青律身上,当众戳穿他的身份,能否堵住华青宗的嘴?”
许慕言惊恐地道:“师尊,不要!我们什么事情都没做,只是听了些小曲儿,又喝了点酒!”
“本座做任何事情,一旦下定决心,绝不可能改变,但是为了你,师尊愿意破例。”
玉离笙伸手一翻,掌心处蓦然浮现出一颗圆溜溜的丹药,他笑道:“这是坐胎药,你的肚子总是不见喜,师尊等得都快不耐烦了。”
吃一颗坐胎药,就能换两个人的性命,如此一听,还挺值的。
许慕言心里琢磨着,留着檀青律终究是个祸患,虽然是个不成器的废物,但一直在眼皮子底下跳来跳去,也挺烦。
若是有朝一日,惹下什么乱子,反而乱上加乱了。
遂挺想让檀青律死的。
可终究,许慕言不是那种视人命为草芥之人。
当即抓过师尊掌心的丹药,直接吞进了腹中。
带许慕言将两个人拖出红袖坊时,天色还没完全亮堂。
东边隐隐散发着璀璨耀眼的红霞。
许慕言刚一转头,忽听身后传来轰隆一声。
他先是一愣,而后心脏紧跟着一沉。
抬头便见红袖坊轰隆一声烧了起来,风助火势,很快就烧红了半边天。
浮灰和火星子噼里啪啦乱飞,空气中弥漫着滚滚浓烟。
许慕言站在原地无法动弹,火光将他的面颊映得半明半昧的。
眼中满是深沉的绝望。
“言言,你看,太阳快要出来了。”
玉离笙从火光中缓步走来,衣衫雪白干净,纤尘不染。
说不出来的风仙道骨,清俊风华。
谁又能想得到,就是这样一个人,翻脸无情,心狠手辣,视人命为草芥,以玩弄操控别人为乐。
许慕言没有再说话了,拖着疲惫的身体。
将两个死狗一样的人,半拽半拖地往回拉。
心道,华青宗也真是够放心乾元的。
自家少主在外头彻夜未归,居然也不想着出来找一找。
可是很快,许慕言就知道为什么了。
等他们回到华青宗时,才一站在大门外,便听见里面传来了嘶吼声,以及刀剑相接的声音。
许慕言暗道不好,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赶紧将两人放下,大步流星地往里走,迎面就有个门生撞了过来。
许慕言伸手将人拉住,急声道:“发生什么事了?都跑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