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渴。
嗓子都快冒烟的那种渴,好像被晒干的咸鱼,一百年没沾过水了。
许慕言舔了舔嘴唇,觉得嘴巴莫名其妙干得很,就想喝点水润一润。
可是身边这鸟不拉屎,浮灰都快把人埋住的破烂屋子,就是有水,许慕言也不敢喝啊。
谁知道喝了这里的水,会不会肠穿肚烂什么的。
但他真就很渴很渴,越是舔舐嘴唇,也就越来越渴。
许慕言从前很抗拒,也很恐惧和玉离笙接触。
可眼下,他又鬼使神差不受控制地主动凑过去,和师尊贴贴。
原来师尊的身体冷得像个大冰块,也不全然是件坏事儿,最起码抱在怀里十分舒服。
许慕言的身子像蛇一样,手脚并用地缠在了玉离笙的身上。
滚热又通红的脸,来回在玉离笙的面颊上蹭,好像可爱的狐狸幼崽,又是蹭又是拱的。
玉离笙特别吃许慕言这一套,半边身子都酥了。
他不知道许慕言到底在此地经历了什么。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跟发了春的猫儿一样,死死地缠了过来。
两个人抱得很紧很紧,几乎连一点缝隙都没有。
如此古怪又诡异的姿势,让玉离笙的喉咙上下滚动起来。
“言言,你这是怎么了?突然如此热情……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呢?”
玉离笙抬手挑起许慕言的一缕长发,在指尖反复摩挲,嗅着怀里少年身上,若有若无的淡淡香气,忍不住又笑道:“言言,你想师尊了,是不是?”
许慕言没吭声,双眸都蒙上了一层水雾,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好像是故意勾引人的小伎俩。
那双唇瓣被他又舔又咬的,早已通红一片,显得水汪汪的,红艳艳的。
少年满头满脸都是热汗,小脸汗津津的,柔软地伏在玉离笙的怀里。
说起话来,就好像在撒娇一样,甜甜的。
“师尊,我……我好渴,好热,想喝水,师尊。”
玉离笙定定地盯着许慕言看,好笑地问:“想喝水是么?在这里?不办正事,不救人了?”
“口渴。”
许慕言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好渴啊,快渴死了。
再不喝口水润润嗓子,他就渴死了。
哪里还管得了别人?他自己都快要渴死了。
“师尊!”
许慕言见玉离笙不给他找水喝,就有些急了,扯着玉离笙的衣袖,急出了点哭音:“快啊,师尊!”
玉离笙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觉得许慕言实在太可爱了,早知道下点阴间的东西,能让他如此可爱主动。
那么玉离笙早就应该日日夜夜都给许慕言种下情蛊,让他无时无刻都在欲。海里苦苦挣扎,不得解脱。
“其实,救人算不得什么正事,想喝水可以啊,但为师要你亲口说,你再也不会离开为师了。说啊,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