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玉离笙却摇头,笑着告诉他:“我不是你娘亲,我是你师尊,养了你十多年的师尊。”

“睡吧,一觉醒来,你什么都不会记得了。映雪,许映雪,真是个好名字,非常称你。”

抬手缓缓抚摸着许慕言的头,捻起湿漉漉的长发,几乎能拧出水来。

玉离笙凑近他的耳畔,勾唇笑道:“映雪,师尊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放心吧。”

翌日醒来时,许慕言浑身疼得跟散了架似的,入目便是陌生的纱帐,他静静躺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了自己现在身处何地。

昨晚他明明记得,玉离笙在殿里没命的咳嗽,然后他听不下去了,好心好意出去给师尊弄了碗姜汤来……之后就……就怎么来着?

脑子怎么木木的疼呢?

许慕言抬手敲了敲脑袋,觉得这玩意儿跟榆木似的,晃荡晃荡的,伸手一摸后脑勺。

竟摸到了好大一个鼓包,他愣了愣,想了好久都没想明白,这是怎么撞出来的。

他就记得,他端了姜汤过来,打算喂给玉离笙喝,好让其暖暖身子来着,后来没灌进去,再后来……再后来自己好像,大概,也许,差不多寻思着,要物理加热来着。

难不成他昨晚……

许慕言一愣,下意识一掀被褥,见身上蓝白色的弟子服完好无损,又赶紧往腰腹之下看去。

他揣着忐忑不安的心,解开腰带,闭着眼睛往上一探……尼玛的,昨晚全垒打了?

他他他一次就他妈的上岸了?

把玉离笙给欺负了?欺负了小寡妇,欺负了自己的师尊?!

许慕言心神不定,脑海里丝毫没有印象了,隐约好像记得,自己昨夜哭得很惨很惨,模模糊糊之间,好像还叫了一声“妈”。

妈妈!

他这头一百多斤的猪,终于学会拱人家的大白菜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许慕言并没有觉得很高兴,反而十分心慌意乱。

他那个狗爪子,缓缓划过,温热的指尖才触到的那一刻,立马疼得嘶了一声。

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昨晚到底发生了啥?为啥浑身都不对劲儿?

难道说……

半柱香之后,许慕言满脸沉痛地放下了手里的铜镜,得到了最终的结论。

他妈了个巴子的。

这具身体有病,有大病!

一定是昨夜摔的那次,当时就摸到了血。

许慕言满脸的惨不忍睹,万万没想到,这具身体居然还有“隐疾”。

许是昨夜太过忘情,这才犯了病。

可为啥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呢?

正当许慕言惆怅不已,不知道该怎么去治疗自己的隐疾时,殿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唬得一骨碌又扑回了床榻上。

来人是玉离笙,他今日的精神看起来不太好,脸色比昨日还要苍白几分。

不知道是不是许慕言的错觉,他总觉得师尊脚下有些虚浮,瞧着好像有些疲倦。扶着墙根就进来了。

暗道,难不成是昨夜他没把握住,竟将“身经百战”的玉离笙,也折腾个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