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了。”温盛然叹了口气,“以现有的证据,我能猜的就这么多。一个就是温帆再怎么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至少不会让自己做的事情在明面上暴露出来。另一个就是,他达成这个目标,多半是忽悠了易诚,让他背锅,具体怎么忽悠的,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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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温帆。”
“年龄?”
“二十周岁。”
“家庭住址?”
……
核对完了基础信息,温帆笑了笑:“警察叔叔,我能要一杯热水吗,现在有点发烧。”
桌子前的一男一女对视了一眼。
其中的omega女警点了点头:
“可以的。”
不多时,玻璃杯就被端到了温帆面前,他拿起来,轻轻地吹了吹,然后抿了一小口。
“好点儿了。”他道,“你们问吧。”
“今天叫你来。”女警开了口,语气温和,“是想就案件再问你一些问题,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工作,也不用太紧张。”
温帆点了点头:“好。”
女警顿了顿:“那一天,从中药再到打你哥哥的电话,这段过程,能再和我们说说么?”
“那天包厢里很多人,我有点渴,所以喝了我面前那杯酒,我以为是我的,但其实我也有点记不大清。喝完之后,我就觉得头有点晕,腺体也有点烫。”温帆道,“所以我就去了洗手间,就在我感觉不太对劲的时候,我的信息素突然爆发了。”
“那个时候,我知道我临时发情了。”温帆顿了顿,“就在我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是……”
他抿了抿唇,“是那个alpha。”
他看着虚空,那里是他自己的倒影。
恍惚间,腥臭的气息又贴近了他的腺体,他垂了眼眸。
杯沿很烫,那种发痛的烫意让他回到了现实。
回忆一闪即逝。
现实里,没有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只有室内,亮的刺目的一盏灯。
“为什么在感觉腺体烫的时候,会选择去远离熟人的洗手间?”女警问。
“因为想洗个冷水脸。”温帆道。
女警顿了顿:“是没有意识到,自己会突然进入发情么?”
“对的。”温帆颔首。
“初中的生理卫生课上应该有说过。”女警道,“腺体发烫是判断发情的最明显前兆,你的腺体完整,没有腺体疾病。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么?”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一旁的陈声开了口。
“这位警官。”他道,“我的当事人是受害者。无论是作为受害者还是omega,我认为,你的提问都会让他不舒服,请你注意提问的方式。”
女警停顿了几秒。
“好的。”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