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吵闹很容易穿过黑暗森林与深渊,若有似无地飘到魔王的城堡里,俞幼宁醒来的时候,简直烦得想要杀人。
魔窟日复一复的染遍血色,催化着魔族心底的杀戮,他们本性好斗残忍,从来就不是善良的种族。
然而这次他睁开眼,先看到的却不是红色,而是男人的喉结。
漂亮的下颌线映入眼底,视线下落,白皙的肌肤上布满咬痕与吮吸的印。
俞幼宁眨眼看,脑海里有个声音一直叫嚣着叫他咬上去。
于是他跟随心声张口,看起来恨不得咬断男人的喉管,可最后只是轻咬着,像是模仿着曾经很熟悉的画面。
被一双尖牙刺着脖颈肌肤的感觉真实地映现,他微微用力,像是能听到血液流动的声音。
……蛇?
俞幼宁皱眉,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起一条白色的蟒蛇,围着自己紧紧缠绕,而他竟然随着白蛇扬起头,赤身露出难以忍受的魅惑神情。
头痛了一瞬间,他轻喊出声,紧接着便被抱住。
傅恒之眯着眼睛吻他,迷迷糊糊地问:“宝宝怎么了?”
俞幼宁心脏猛地一跳。
他睁大眼翻到傅恒之身上,按住了人不准动,随后才想起昨晚自己干了什么事。
被包裹的温热记忆慢慢苏醒。
玫瑰簇拥着傅恒之的画面逐渐清晰,水液流淌的触感也一拥而上,俞幼宁眼神微变,垂眼就看到自己腿.内零散的红。
简直疯掉了……
傅恒之慢慢醒过来,看他坐着不动,惯性地伸手握住眼前纤细的腰,结果刚碰到就看见俞幼宁变了脸色,变出锁链困住他四肢。
俞幼宁扬起下巴,一改醉时的魅惑,变得冷肃,审视着打量他,许久以后才放松戒备,俯身软软地趴下去在他耳边说:“你烫到我了,圣子殿下。”
傅恒之向来是守规矩的人,可在梦境里穿梭这么多次,为了追人哪还要脸皮,想也不想侧头吻他:“那怎么办?”
红色的月光将他们照成粉色,莫名让傅恒之想起上学时,小城深巷里发廊与按摩店彻夜点亮的红灯,又像老电影,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寻欢的人总爱藏在夜色里。
这样的接近太美了,脱离一切烦恼般放松,身体与心灵都会发出喟叹,令人忍不住沉沦其中。
他眼里的痴迷很好地取悦了魔王,俞幼宁扯着链子晃,很快就被更用力的按住,让两个人更紧密。
过热的温度攀升,俞幼宁很快被融化,再次打湿了玫瑰,将那本属于光的力量吸纳转化成黑暗。
藤蔓悄无声息的扎根,俞幼宁不由自主地塌下腰,链接身体的玫瑰攀爬,环绕着傅恒之生长,呼吸般闪烁微弱的光芒。
傅恒之感知着刚刚积蓄的力量被夺走,也不加阻拦,只是坏心思地拍了他屁股,惩罚般将藤按深:“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俞幼宁嗓子里发出轻微的喊声,眼中水汽扩散:“什么?”
傅恒之说:“狐狸,九条尾巴的狐狸。”
俞幼宁想想,不大开心的问:“兽人?”
他语气不善,傅恒之摇头,忍耐地咬着后槽牙说:“当然不是,是很漂亮那种……”
俞幼宁捕捉到关键词,捏着他下巴问:“你觉得我漂亮?”
傅恒之被勾得要爆炸了,只会点头:“是啊……”
俞幼宁眼底的红光微闪,往后坐了坐,傅恒之骤然清醒了,不敢再接着撩拨。
最后高甜值压在59%就不动了。
傅恒之着急,可俞幼宁似乎只将他当做了吸取力量的工具,即便再亲昵,高甜值也不跟着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