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被自己埋在无妄之境中还不够,手痒的呆在里面无聊,就顺便将那些魔气啊煞气啊捉一捉超度超度。
当无妄之境中的魔气越来越少的时候,灵气自然会复苏。
这就是个此消彼长的过程。
怪不得临渊会一身的伤痕,本身灵气就得不到补充,还经常消耗掉去超度魔气。
不过再细想一下也很正常,毕竟一个人被关在无妄之境中,面对的都是四百多年前的行尸走肉。
换做是晏紫枝早就疯了。
晏紫枝想到这里,将自己的手慢慢往临渊的腰_腹部移,移到腰侧的某处鼓起的地方,反复摩挲着。
这里是被流光伞捅穿的位置。
如今流光伞已经消在于天地间,可是疤痕却还在。
若是换作在境界之外,以临渊的修为,早就可以让这里光滑如初。
可偏偏是在无妄之境中,偏偏无法修复。
就像他与临渊之间一样。
即使现在看起来,一切都美好如初,甚至所有的情节全都解开,他们俩就是天注定的缘分。
可那道疤痕还在。
外面的纷纷扰扰还在。
你永远都不可能抹平已经存在的伤疤,也不可能无视掉即将要面对的东西,而单纯的去享受两个人在一起的快乐。
当身上的背负成为一种痛苦的时候,晏紫枝才明白,作为仙尊有多么不易。
怪不得长恨会连云荒仙山也不要。
背负越大,责任就越大。
“对不起啊。”
晏紫枝直接在那道伤疤上打着圈。
既是在为捅伤他而道歉,又是在为自己的举棋不定而犹豫。
忽然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他那两只不安分的手指头,捏在手掌心中。
临渊略有些喑哑的话语从头顶上传下来。
“再不安分的话,就拿别的来偿还。”
别的两个字。
让晏紫枝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天在死生之地所做的事情。
皇宫,红烛,暖帐。
后来他怎么样呢?
他腿软的都站不起来,休息了好一会儿才能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晏紫枝:“……”
鬼使神差地赶紧收回自己的手指头。
现在还浑身酸痛的紧呢,若是在这里再来一次。
怕是也不要考虑什么出无妄之境要面对的东西了,就被玩死在这里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