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迢会意,捏了捏他的手心:“别担心,他们不会有事的。”
非亦等了尽千年,不会轻易放手,六殿或许靠不住,但东祝可不是省油的灯。
这两个魔头凑到一起,纵然有十纸命书,也挡不住他们。
终究是外人的事,不便掺和太多,应向沂笑了笑:“无碍,我们也去听墙角吧,本来就比其他人的进度慢,再错漏信息,就要比不过他们了。”
宝物面前没有朋友,他们若是输给了非亦和六殿,可就要丢大脸了。
门口不太好挤,迟迢带着应向沂,在门框上戳了个洞,继续偷窥。
这种事实在不道德,索性有六个人陪同,没应向沂想象中那么难熬了。
房间里,郁剑将白梨压在地上,椅子也被带倒在地。
两人四目相对,白梨红了红脸,偏开头:“你,你快起来!”
郁剑垂着眸子,盯着她烧红的耳根,呼吸沉了几分:“白姑娘还不承认自己是故意的吗?”
白梨哑然:“什么故意的?”
“故意将贴身衣物落在我面前,故意追着我,故意……引我对你产生爱慕之心。”他顿了顿,抵上白梨的额头,“在下唐突,还未请教白姑娘,芳龄几许,可有婚配?”
迟迢目瞪口呆:“他这话说的跟话本子一般,文绉绉的。”
应向沂看着微滞的白梨,叹息道:“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三观跟着五官跑,再渣也是手中宝。啧啧啧,我算是理解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为情所困,执迷不悟的人。”
“啊?”
应向沂摸了摸自家小白龙的脸,庆幸不已:“还好乖乖你不渣。”
迟迢纯情又专一,除了莫名其妙了解了床笫之间的知识一事外,挑不出一丁点毛病。
“乖乖”这个称呼很熟悉,应向沂将小蛇捡回去的时候,就常常喊。
迟迢下意识贴着他掌心蹭了蹭,没两秒,突然反应过来,心惊胆战地看着面前的人。
应向沂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他该不会露馅了吧?
应向沂微微勾了勾唇角,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没有揭穿。
他是体贴的恋人,自家亲爱的想要玩精分扮演,他自然得陪同。游戏是迟迢开始的,至于什么时候结束,就得看他的心情了。
迟迢偷摸打量了好长时间,才确定应向沂没有异样,方才那句「乖乖」应当是随口一喊。
他稍稍安了心,但随即又有些发愁,云海秘境牵扯的事情越来越多,等到离开之后,肯定还有更大的风波,他想对应向沂坦白,又不知道得推到什么时候了。
亏心事做多了,总会惦记着,妖尊心里郁闷,也没心思管房间里的人了,蔫头耷脑的,将脸埋在应向沂肩窝。
坦白条条一事,应向沂肯定会生气,他手中的筹码只有那个似梦非梦的真相了,难不成真要说出来吗?
可是说了的话,肯定会被嘲笑,他想压住小娘子,也就没什么可能了。
小白龙很忧伤,恨不得变回没头没脑的小蛇。
被撑开身体,被深入探索的感觉着实不算愉快,虽然有欢愉,但更多的是痛。
没事长那么大干什么,想捅死龙吗?!
就应该让他在上面,他那玩意儿没应向沂的恐怖,带来的痛苦肯定会少很多。
太糟心了。
迟迢默默腹诽,对着光滑白皙的脖子就啃了一口。
应向沂倒吸一口凉气:“嘶,小祖宗,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