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才反应过来,这话里有歧义,而他也不适合和一个过分依赖自己的雄性公蛇洗「鸳鸯浴」。
应向沂很快上了岸,利落地穿好衣服:“你先泡会儿,我等下来接你。”
迟迢应了声,将尾巴盘起来。
身心健康的男龙羞怯异常,从幼年期重新长大,还白赚了一份新奇的感受:何为情窦初开时的血气方刚。
回到房间的应向沂拿出剪子,思索了一下,剪了只兔子。
兔子雪白软糯,慢吞吞地凑到他手边,紧张中透着满满的期待。
像极了今晚见到的某人,白得剔透,天然的粘人。
迟迢身上有秘密。
在将梦里的人和迟迢联系起来后,应向沂就将听到的消息都琢磨了一遍。
与小兔子天然亲近他相同,他也天然的相信迟迢不会骗他。
喜欢到留下专属的烙印,不可能忍得住做陌生人,除非他有不能说的隐情。
应向沂想了很久,才摸到一点点头绪。
妖力强大的一界之尊异常骄傲,不可能嫌弃诟病自己的血脉,结合迟迢在梦里斩钉截铁的否认自己是蛇妖,应向沂有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尽管很好奇,但他不打算去探究。
被动的性格和强势的脾性组合到一起,只会造就一个老谋深算的猎人,比起打伤小兔子,应向沂更喜欢用猎/枪赶走觊觎兔子的人,再把小兔子一点点逼到自己设下的陷阱里。
毕竟他想要的是完整的小兔子,不是单纯的猎物。
应向沂揉了揉掌心中的兔子,等它化作一张纸片,才起身去接泡池子的小蛇崽。
睡觉的时候,应向沂和小蛇分了两个被窝,出乎他的意料,小蛇没粘着他,乖乖地睡了。
不等应向沂去思索它的转变,就沉进了梦里。
对于应向沂而言,这确实是一个好梦。
他忍着笑,揉了揉小兔子的肚子:“小迟?”
迟迢头都大了,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是人,怎么又开始变动物了。
小兔子在生闷气,一双耳朵都耷拉下来了:“为什么你一直是人?”
应向沂:“可能因为我不是妖?”
他想了想迟迢的炮仗性格,决定把剪纸与梦境的关联藏好,免得对方恼羞成怒,把他剁成馅吃了。
小兔子更郁闷了,应向沂捏捏兔耳朵和尾巴:“别不高兴了,这样很可爱。”
迟迢:“……”
他堂堂男龙,威猛雄壮,和可爱沾边吗?
血气方刚的旖旎心思都散了,迟迢摊开兔子软软的四肢,心如止水。
应向沂揉着小兔子的背:“今天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开心的事?”
转向兔子肚子的手被四只爪子抱住,小兔子眨巴着一双突兀的绿色眸子,语气神秘:“有,我今天见了一个,一个很……重要的人。”
没说喜欢,他怕小娘子吃醋。
对方的态度转变明显,又是打标记又是亲昵的接触,即使神经粗如迟迢,也能品味出一丝丝好感。
应向沂压下笑:“哦,他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