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色的,像雪一样,边缘闪着银光。
“你蹲在那里干嘛,发现什么东西了吗?”
“没有,我就是站累了。”
应向沂把鳞片收好。
莫名的,他心里产生了一种古怪的感觉,不想让别人知道这枚鳞片的存在。
妖界。
迟迢卧在水潭里,殷红的血从他肩膀上流出来,染红了潭水。
流尘是渡微州的州主,修为高深,不是个容易对付的小角色。
他断了对方全身的骨头,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战斗一结束,他便回了妖界。
潭水微凉,浸着伤口,痛意蔓延到四肢,迟迢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哆嗦。
肩上受了流尘一剑,深可见骨,最要命的是,连鳞片都被剐了下来。
这种伤极难痊愈,加之上个月被天雷劈了脑袋,自我修复功能减弱,估计得几个月才能恢复。
水潭中遍布着红莲,迟迢躺在水里,任由花瓣在身旁浮动。
红艳似血的莲花衬得他皮肤白皙,仿佛一尊雪凝成的人,每一寸皮肤都泛着莹润的冷光。
他痛得厉害,连睡觉都做不到,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会痛醒。
睡不着就容易胡思乱想。
迟迢想起在人间捡到的剪纸,那条盘尾蛇上带着澎湃的力量,与他遇到的巨鹰力量相同,应当出自同一人之手。
此人定不是凡俗之辈。
他将印象中的高手都数了一遍,也没找到能对得上的。
迟迢忍着痛捏了道传音符,吩咐属下按他要求行事。
那人现在在昭南城中,一定要快点找出来,带回妖界,不能被其他人抢先。
痛感模糊了意识,迟迢又想起做过的梦。
不知梦里的男人会不会想他。
啧,肯定会的。
他想。
上次见面,那个男人已经快被他的魅力折服了。
对方一定会很思念自己,这种想法一冒出来,就令迟迢心情欢快。
妖尊大人眯了眯眼,淡绿色的眸底漾着欢快。
看在那个男人想他的份上,他就勉为其难,给对方准备一个惊喜吧。
应向沂哼着小曲,心情不错。
连续两天没有做梦,睡得特别好,整个人神清气爽,别提多舒坦了。
三天的自由时间只剩下一天,要尽快找出嫁衣鬼事件的幕后凶手,吃过早饭,他就拿着书和剪子进了书房。
他有先入为主的观念,这两天将嫁衣鬼的事捋了捋,应向沂觉得书上的图案可能不是剪纸纹样,而是功能不一的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