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当着那么多英雄好汉的面,休得放肆。”赤霞子脸色阴沉地教训了师弟几句,转过身对一旁的清一道长稽手道:“师弟鲁莽,让道兄见笑了。”
此时大家才发现原本坐在主位上的清一道长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见赤霞子对自己打招呼倒也不敢怠慢,回了一礼道:“道友客气了,许兄直言不讳,倒也不失为是性情中人。”
赤霞子犹豫了一下,说道:“既然道兄坚称不知褚桀的下落,那我等也不好强人所难,今日暂且告退,只是此人擅杀本门弟子,人命关天,万万不能就此轻易了结,今后如有消息,还望道兄切莫包庇。”
“自然,自然,等南京此边大事一了,贫道一定尽快给贵派一个满意地答复。”
“那我等就此告辞。”
“不送。”俩老道客气了几句,赤霞子居然冲着俩师弟一挥手,起身便要告辞。
周,许二人见状都是一愣,被杀的这两个乃是许三泰的得意弟子,“金毛吼”平日极为护短,自己门下的弟子但凡在外面吃了一点亏都要亲自出头,此番两个爱徒接连被杀如何肯依?他为人骄傲,虽然听闻过笑阎罗的名头,可丝毫没将对方放在眼里,只是知道其与各大门派关系非浅,怕自己人单势孤,故而特意约了两位师兄一同前来,周彩凤性子与师弟一般糙莽,听闻门人被害,也不问其中的是非曲直便要下山找褚桀兴师问罪,赤霞子为人比两个师弟要精明得多,虽然知道此举不妥,可又怕两个师弟就这么去难免吃亏,而且自己如今是莲花派实际的当家人,门徒被杀,自己毕竟不能不闻不问,于是三人这才气势汹汹一同下山,可眼看就要逼问出褚桀的下落,却突然撤退,许,周二人未免是感到莫名其妙!
“师兄,这……”周彩凤心中不解,上前问道。
“不必多言,我自有分教。”赤霞子冲着师妹微一摆手,“莲花三老”虽然平辈,可平日诸般大事皆是由赤霞子拍板,周,许二人见师兄既然如此说,也不好争辩,于是只得起身告辞。
路过门口时正好与俞娟儿三女擦肩而过,赤霞子自重身份,虽然与俞娟儿有诸般不和,可还是打一稽手问讯,俞娟儿也不失礼,微微点头致意。周彩凤则是低头而过,一言不发,唯独许三泰依旧不服不忿,狠狠瞪了俞娟儿一眼,显然是觉得刚才若非师兄不让,岂有你的小命在!
俞娟儿何等高傲?哪里肯轻易让人,于是冷笑道:“许老剑客这就要走啊,一路顺风,改日小女子一定登门领教莲花派的手段如何!”她这几句话说得不甚响亮,可周围众人听得清清楚楚,许三泰更是耳中一鸣,心头大惊,暗道:“这丫头明摆是向我示威啊,没想到她年纪轻轻居然已有如此修为。刚才若是当真动手,只怕我也未必十拿九稳。“心中轻视之意顿时大减,不敢再行停留,随着两位师兄灰溜溜便走。
周彩凤外表娟秀,内在却是个爽真性格,对于刚才之事满腹狐疑,当着群豪之面不便深究,等出了营门终于再难忍耐,问道:“师兄,那俞娟儿本领虽强,许师弟也未必输她,你刚才为何突然出手阻止,而且眼看就要逼问出褚桀下落,您这突然告辞又为哪般?”
赤霞子闻言苦笑一声:“师妹,你这明白人今天怎么也说起糊涂话了?”
“师兄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