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闻言停下了手,一努嘴冲着拓跋飞英说道:“还不是某些人觉得我心怀叵测吗?在下也是迫于无奈,只好借此聊以自明。”
拓跋飞英也没想到牙居然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脸色颇为尴尬,闻听此言只好陪笑道:“哪里,哪里,乐圣说哪里话来,在下绝没有别的意思,纯粹是为大局着想,为防万一并无他意,并无他意。”
牙冷笑道:“那现在如何?拓跋庄主要是还不放心,大可亲自过来检验,您就是当场把褚桀脑袋砸成稀巴烂,牙也绝无二话,请啊。”
“不用,不用,我信,我当然信。”拓跋飞英此时急得汗都快下来了,可牙却依旧不依不饶,嘲讽道:“刚才暗器的事咱们还没说清楚,如今阁下又怀疑在下作伪,我自问与拓跋庄主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今天这般一而再地苦苦相逼究竟所为何事?是怕在下抢了您的功劳?还是其实你才是和笑阎罗一伙的?”逍遥门人素以毒舌著称,牙这一顿抢白顿时就把拓跋飞英挤兑地是百口莫辩,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还是一旁的左魁实在看不下去,上前解围道:“二位息怒,都息怒,都是一场误会,如今巨寇已然伏法,咱们自己人又何故为此伤了和气呢?乐圣智取强敌为大家所亲见,拓跋庄主为策万全也是一片好心,二位都是为王爷效忠,为大业尽力,谁敢怀疑二位是奸细?些许戏言就此揭过,今后大家都不要再提起了。”
牙见火候差不多了,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于是便冷笑道:“也罢,既然左总管都如此说,那我就卖您一个面子。我此番前来本是感于王爷重贤爱士,并无他念,没想到拼命搏杀,九死一生反而还要惹人怀疑,惹人埋怨,令人着实心寒啊。”
“乐圣这说哪里话来,您是王爷,王妃请来的贵宾,如今又立下如此大功,我们阖府上下感激还来不及,如何敢怀疑于您?对了,您看我们光顾说话,这笑阎罗的尸体该如何处置?”左魁为打破僵局赶忙岔开了话题。
“这……笑阎罗名满天下,想来王爷也想一睹其真容,不如就将其尸体带去给王爷一观。哦,不对,这褚桀要是万一诈死,如此一来岂非会威胁到王爷?这该如何是好?有了,就让我当场把此人的首级割下来,这样想必旁人也无话可说了吧,只是这鲜血淋漓地万一惊到王爷,王妃诸位贵人,在下可概不负责。”牙说罢,取出琴中剑便要下手。
左魁起先也没想到这一层,结果被牙这么一提醒,心想王妃今天生日,万一提着一颗血淋林的人头前去,这不明摆着咒王妃吗?这王爷要是怪罪下来谁担待的起?关键左魁自己对于褚桀也颇有几分爱才之心,刚才大家对敌交锋没有办法,此刻斯人已逝,再让对方尸首分离未免不情,于是赶忙阻拦道:“乐圣住手,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此人的遗体具体该如何处理咱们还是听由王爷发落吧。”
“也罢,就依总管。”牙见状也只好收起了琴中剑,当下左魁忙命人打扫战场,将褚桀的“遗体”放在一块木板上,盖以白布抬往后殿,王爷闻听此事也不禁大为惊奇,他久闻笑阎罗的大名,一度曾希望黑龙会将其收为己用,只可惜一直事与愿违,对于褚桀如此“不识抬举”的行为王爷非但没有记恨,反而颇为赞赏,至少在这一点上他确实还是颇有“王者之风”,不过究竟是发自内心,还仅仅是一种权谋伪装那就不得而知了。
很快尸体就被抬了上来,或许是由于季节原因,死者的脸色已经有些发青,看起来令人毛骨悚然,不过依稀还能辨认出原本的相貌。
“王爷,这……”娄王妃毕竟是一介女流,突然见抬来一具尸体终究感到有些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