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彻底被冯人瑞给激怒了,只见他猛地站起,扑向郭瑜,口中喝道:“逆贼你休得猖狂,且看冯爷前来拿你!”可他才刚走了不到两步,猛然间只感觉头旋地转,胸口一阵恶心,身子晃了两晃往后便倒。这一下事起仓促,谁也没有料到。同桌的几个人见状正想上去搀扶,可刚一站起也觉得头脑一阵昏沉,四肢无力,有几个顿时变摔倒在地,这一下可起了连锁反应,接着只见各个桌上陆续有人倒地,顿时杯碗碰碎之声与哀嚎之声此起彼伏,清一道人见状不觉大吃一惊,正想起身察看,可刚一站起,顿觉双脚一阵发软,竟然又一屁股坐回了原位,老道长这一下才情知不妙,再看萧,李二人也以手抚桌,精神不振。这几个都是江湖大行家,立刻反应过来有人下药。再看整个广场上只有郭瑜等少数人举止如常,情知必是他们主使,清一道人不禁惊诧道:“郭老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嗯,道兄您指什么?怎么才没饮几杯,各位就如此模样?萧,李二位平素不以是酒量素豪闻名吗?今天怎么也变得如此不济了?”没想到事到如今郭瑜竟然说起了风凉话。
清一道人见状不好,一看身旁侍立的几个门人弟子依旧行动如常,或许是由于没吃酒菜的原因,于是忙说道:“一尘,一春,快扶为师起来!”
一尘等人此时早就惊得目瞪口呆,不知酒席宴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一听师傅呼唤,自然便欲上前,可刚一动,忽然被一旁的一空等人拦住。
“师弟,你这是何意?”一尘不禁惊诧道。
“没什么,师兄辛苦了这半天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话音刚落,只见一空等人忽然掏出几块手绢对着一尘等人一扬,众人只觉一阵香气扑鼻,接着眼前一黑便摔倒在地不醒人世。片刻之间整座广场便被控制。
这一幕清一道人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先是一惊,接着猛然醒悟,瞪着一空等人说道:“你们这是做甚!”
“哈哈……清一道长您是个聪明人,难道此时还猜不出来情况吗?”此时只听院门外有人纵声大笑,接着便从四面八方涌出几十号人,各持兵刃,将会场团团包围了起来。为首的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汉子,一派书生打扮,腰悬长剑,颇有山林隐士的落魄放诞之气,只是顾盼之间依旧难掩狂傲之色。
清一道长不看还则罢了,一见此人不禁惊呀道:“竟然是你!”
“不错,正是在下。怎么样,清一道长没有想到我郝无双尚在人间吧?”来人闻言一阵冷笑。
若非亲眼所见,清一道人怎么也不会相信十年前就应该已经被自己击毙的“一剑秀士”郝无双居然还活在人世,以此人阴毒刻薄的性格,今天重来必无好意。可清一道长毕竟是一代宗匠,心中虽惊,举止不乱,故作镇静道:“确实,当日我明明一剑洞穿了你的胸膛,按常理推断你绝无生还之理。我念在阁下终究也是一代高手,事后还特意派人前去为你收尸,可结果派去的人回来禀报说你的尸体不翼而飞,当时我只道阁下的尸体是被野兽叼走了,为此还颇感愧疚。没想到阁下居然没死。”
“道长你也不必惊讶,其实你当初一剑确实了得,若换了旁人只怕非当场毙命不可。只可惜郝某天生体质与常人不同,心脏偏右,所以道长那一剑虽造成重创却不致命。当时我知道不是你们的对手,所以倒地装死,待你们走后才缓缓离开,这才总算捡回了这条性命。”郝无双说这番话时得意之中透出三分怨毒,显见对于那一剑之仇始终未曾忘怀。
清一道人缓缓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没想到堂堂一剑秀士居然竟然生了颗反心,难怪这么多年你始终正邪不分,助纣为虐。”
郝无双听他出言指责,不禁大怒。不过他生性刻毒,心中虽恨,可脸上却反而露出了笑容,言道:“牛鼻子,你也不用在这逞口舌之快,眼下的局面你也看得很清楚,郝某若想报昔日的一剑之仇可谓不费吹灰之力。不过郝某此来并非仅仅为了私怨,更有一件大事要与诸位相商,若是各位肯配合,非但往日的恩怨就此一笔勾消,今后高官厚禄唾手可得,可若是有人冥顽不灵吗……那就休怪我等翻脸无情。”
“呸,白日做梦!”郝无双话音刚落,忽听得主席之上有人高声唾骂。这一下倒是颇出郝无双的预料,定睛一看不禁哑然失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小李子啊。哦,不对,如今应该称呼为李大爷了。说来有十年不见了吧?哦,旁边那位是萧毅贤弟吧?没想到今天熟人全聚齐了,这一趟看来我还真是来对了。”
自从郝无双一出现,萧,李二人也不觉大吃一惊,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当年让自己大吃苦头的这位怨家对头居然尚在人间,昔日的种种恩怨纠葛不禁又浮现在眼前。想到这位对头一贯恶毒的作风,二人深知今日凶多吉少,于是李继先也丝毫不留情面,开口骂道:“姓郝的,你不用在这里套近乎。当年破庙一战居然没有杀死你,是我们的疏漏。可你既然侥幸逃脱,理应痛定思痛,想想自己一代名侠为何最后会落到身败名裂,众叛亲离的地步。理应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命,为何依旧执迷不悟?看来今天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