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人称遇到潘笑如遇飞仙,闯上唐文卿那真如同遇上修罗。所以这句口号就是这么来的,非是指这二人的武艺高下。否则唐文卿那只手也不会被潘大侠给削断了。”
“呃?”听到这里石,玉二人又是一愣,唐文卿昔日名动江湖,可后来败于自己一个生平劲敌,一只赖以成名的右手也被削断,从此心灰意冷不问世事。这些江湖人大多深知,可这个中详情,由于唐家一直讳莫如深,所以外界向来无法得知,可此时听来似乎端木深知其中内情。
“怎么?唐大小姐那只手是被潘大侠削断的?”玉少赶忙问道。
“不错,说来这也是一段武林公案了。因为当年在场的人并不多,唐文卿失败之后引为生平大辱,自然不会向旁人提及。而潘女侠生性淡泊,之后不久也突然谢世,所以江湖上对于其中内情颇不了然。而除去这两个当事人,当时在场的另外只有两个,一个恰巧是我,另一个则是潘大侠生平唯一的传人。”
”啊?”对于石,玉而言今天的谈话实在是意外不断,潘笑英年早逝,世人皆言其生平并无门人弟子,可此时居然冒出一个唯一传人。所谓名师出高徒,潘大侠剑术同神,其传人绝不可能是等闲之辈,可这些年来江湖上又为何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呢?
“你们也不用惊讶,这其中牵扯的事情太过复杂,连我都不是十分了然。潘大侠的这位传人这些年一直活动在江湖之上,如今可说是大名鼎鼎的人物,说出来想必你们都知道。不过其中涉及他人隐私,昔日我受过潘女侠的恩惠,所以这件事也就不方便向你们透露了。总之当年唐文卿一直想与潘大侠当面较量,分出一个高低上下,为此找过潘大侠好几次,可潘大侠对于名利胜负看得极谈,一再推托,可唐文卿依旧是缠着不放,最后终于在黄花岗逼着潘女侠出了手,结果如何想来你们也已经知道了。那一番比试当真可谓惊心动魄,虽然事隔十年,可至今我还清晰记得。”
“那端木兄就是因为昔日目睹了唐文卿的手段,故而不敢去招惹?这可不像是您的作风,而且她那只赖以成名的右手已被削断,功力理当大损啊?”
“哈哈,玉少说哪里话来,愚兄的为人旁人不知,你还不了解?莫说是区区一个唐文卿,就是比她强悍十倍之人,若是愚兄性起也敢招惹。只不过我昔日欠过这个唐大小姐一个人情,故而看在她的面上不去找唐家的麻烦便是。可没想到这次到让石兄抢了先机啊?”说到这里端木一阵大笑。
“石某是遭人陷害,身受不白之冤。如今尽管走投无路,可大丈夫生于世可杀而不可辱,阁下若再行轻贱,莫怪石某翻脸无情!”石刚的涵养虽好,可毕竟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听端木对自己一再调笑,心中早已不满,此时不禁语带反击。
若换了旁人因此动手也说不定,可端木此人生性古怪,喜怒无常,闻听此言非但不生气,反而颇为欣赏石刚的这份骨气,连忙说道:“哟,没想到石兄弟落魄如此,尚有这份傲气,难得,难得。端木生平最喜欢你这样的汉子,如此说来倒是愚兄言语唐突了,也罢,我自罚一杯全当是向你赔罪了。”说罢便满饮一杯,石刚见他举动颇豪,心中倒也颇为改观,心想此人得享大名确有与众不同之处。
“闲言少叙,咱们还是书归正文吧。端木兄,石少门长这次确实是遭人陷害,背后牵扯到一个针对整个西川武林的大阴谋,端木兄耳目灵便,结交极广,想必知道一些线索,还望能为我等指点一,二。”
这个叫端木的男人此前还是一副谈笑无忌的样子,可一听玉少此言整个人的神情顿时严肃了起来,酒似乎也醒了大半。“怎么?莫非玉少也有意插手这件事?”
玉少但笑不语。
“虽然这话对于石兄弟或许不太公平,可我奉劝你们还是别插手这件事为好,幕后这伙人绝不是你们能够招惹得起。”听这话这个叫端木的果然知道些内情。
石刚闻言顿时大急,赶忙追问道:“为什么?阁下究竟知道些什么?”
端木微微对石刚摇了摇手,说道:“石兄弟,我挺喜欢你的为人,也很敬佩令尊昔日白手起家,自立门户。若换作别的事,愚兄倒是颇愿帮你一把。只可惜这次盯上你们的家伙来头着实不小,非但是你,我,就是少林,武当,这些名门大派也未必招惹得起。我奉劝你还是算了,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容身啊?你若是从此远走他乡,隐姓埋名,未尝不能安身立命。那帮人也未必会对你赶尽杀绝。可若你还要继续深入,那恐怕只有死路一条了。令尊泉下有知恐怕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么做。”
“多谢阁下一番好意,可石某大好男儿,终不能蒙受此不白之冤,况且其中还关系到家父的死因以及天刀门的兴衰,人生在世蒙冤不能洗,父仇不能报,有何面目再立于天地之间。何况听阁下所言,这伙人所图谋者甚大,为武林同道计,为天下苍生计,也不能放任不理。无论阁下是否支持,这件事石某都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今天多蒙款待,石某铭记在心。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见对方执意不肯相助,石刚觉得再留下去也没有什